著,好半晌才說了句,“找···找著了,這玉佩終究回到了我李家。”
“母親,這是?”李代遠見狀慌忙起了身,瞪大了雙眼,端詳著太夫人手中的玉佩,遲疑道,“這是父親的···”
太夫人長舒一口氣,頷首道,“當年你父親身故後,並未找到此信物,這才有了後來同族爭權之事。想來是你父當年落馬後意外掉落,被突厥賊子清場所拾。”
太夫人正了正衣容,右手持杖,緩緩踱到林盡染身前,正欲行大禮。
林盡染見狀,有些惶恐,“太夫人這是做什麼,真是折煞染之了。”
“染之替我李家尋回信物,理應受老身一拜。”
“太夫人言重了。”
林盡染趕緊給李時安使了使眼色,二人將太夫人扶著坐到正位上,接著說道,“擒獲突厥王子時,我只見他身上掛著這個玉佩,便想著取下作為信物,將來好要挾突厥賊子。未曾想竟原是李家的,這也算是物歸原主。”
“老身也未曾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李家信物。”太夫人似是憶起往事,可未等片刻轉而問道,“染之可有婚配?”
“未曾?”林盡染下意識的回道。
話畢,不出林盡染所料,太夫人的下一句話便是,“那你與時安的婚事就此定了罷,老身同意了。”
林盡染滿臉問號,入將軍府來,李代遠就表現過同意自己與李時安的婚事,今天李老夫人也表態同意,連李時安貌似也因昨日的一篇《洛神賦》也有些好感,莫非我林盡染今日就要被包辦婚姻了咩?
李時安頓時紅了臉,含羞道,“祖母~我···我···”
可終究是半日都未曾憋出一句話。
“那今日遠兒帶著時安和染之來做什麼?”
太夫人原以為今日李代遠帶林盡染和李時安過來問安,是想讓自己這個做祖母的談談這樁婚事的看法。林盡染應是弱冠年華,孫女李時安也已是碧玉之年,二人看著也登對。
“如此便定了吧。遠兒看中的兒郎必是人中龍鳳,老身已有耄耋,心中唯一記掛的,染之也幫老身實現了。老身哪怕是現在兩眼一閉,也了無牽掛。”
“母親可萬萬不能這麼說。”
“是啊,祖母。您身體還康健著呢。”
太夫人心情大好,不禁打趣道,“老身還想看看時安的孩子呢,且寬心罷。”
“祖母~”李時安有些撒嬌道。
“來來來,陪老身用朝食。”
食訖,李老將軍因楚帝傳召,便匆匆入宮,林盡染與李時安與太夫人閒談一會兒,便也去了廳堂。
“染之勿怪,祖母今日委實是歡喜極了。”李時安俏臉飛上一抹紅暈,心中竟有些期待。
李時安常年待在府中,自記事以來,父親和哥哥常年征戰北境,在府中的日子屈指可數。自大哥大嫂一家遭逢變故,府中只剩下祖母、二嫂與侄祖應,幼時還有先生教誨,及笄後因禮制,也不過是與長安城中幾名大臣之女有些往來。因此李時安自小性情清淡高冷、孤僻寡言,朋友也甚少。
昨夜林盡染脫口而出的文章,讓這朵雪蓮悄然盛放,畢竟又有哪位少女不懷春呢。
林盡染聞言,調笑道,“太夫人高興,我們做晚輩的自然也高興。常言道‘笑一笑十年少’,太夫人這可是又年輕了十歲呢。”
李時安聞言也是心情大好,捂嘴輕笑,嬌嗔道,“貧嘴。”
“時辰尚早,父親說陛下於麟德殿設宴,論功行賞。倘若酉時開宴,染之當申時入宮即可。若染之不嫌棄,時安可為君撫琴,亦或是陪染之手談幾局。”
“時安不入宮嗎?”
李時安搖了搖頭,耐心解釋,“按禮制,此類宮宴時安並無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