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參加。父親在家時,會攜時安參加允許攜帶官眷的宴會。”
結合李代遠常年不在京,以及宮宴、慶典、儀式、聚會的限制,那李時安豈不是一直待在這高門大院裡?
林盡染頓生憐惜之心,柔聲問道,“時安,你自小便沒怎麼見過外面的世界嗎?”
李時安緩緩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輕聲回道,“父親和二哥常年在外征戰,家中有二嫂嫂相伴,後來還有侄兒祖應,時安倒並不孤單。每年都有一些詩會雅集、賞花聚會,時安也會去,只不過少了些。父親對時安甚是寬容,昨日我方能偷摸去酣醑閣看···”
“酣醑閣?看什麼。”
“沒,沒什麼···”李時安側過身去,顯得有些慌亂,不敢看林盡染。
“昨日?你是說李叔歸京,你去了酣醑閣?”
李時安更覺是被踩中小尾巴一樣,耳根一熱。
林盡染見狀卻也不好再打趣,便詢問,“今日閒來無事。既時安可外出,不如去好好看看這長安城?”
李時安聞言顯得有些侷促。依禮法,女子不得隨意外出,昨日還可藉口說是典慶儀式,平日裡若是要出門,皆會有其他官眷女子或是二嫂嫂陪同,倘若是夫君陪同出去也並無不可,但二人終究是沒有成親的···
李時安輕咬朱唇,似是下了什麼決定,含羞道,“那,染之,等我片刻···”
林盡染並不知楚國女子出門竟還有如此多的規矩,只憨憨回了一聲,“好,時安請便。”
不多時,李時安便換了一身斗篷,臉上多蒙了一層輕紗,平添了一些朦朧美。
林盡染不禁感嘆,李時安真如畫中走出的洛神一般。
“染之,你還要看到何時?”
得虧李時安臉上蒙著輕紗,看不清這羞紅的臉頰。
林盡染似是痴迷,忍不住無賴地說道:“看不夠,根本看不夠。”
“貧嘴。”李時安心中暗喜,但仍強使著自己平靜下來,柔聲道,“那我們走吧,雪看著也快停了。”
儘管李時安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地讓其進馬車,不過林盡染終究還是婉拒了。
“籲~”
還未等馬車停穩,林盡染便翻身跳下。
採菱緊跟著跳下了馬車,擠開了正欲扶李時安下馬車的林盡染,整的李時安都有些忍俊不禁。
“還在下著小雪,戴上兜帽吧。”
說罷林盡染就將兜帽給李時安戴上,李時安也並未阻止這親密之舉,只柔聲道謝,“多謝染之。”
林盡染領著李時安和采苓這小跟屁蟲緩緩走在東市大街上,起先林盡染還與李時安並肩同行,但慢慢的李時安卻稍稍放慢些腳步,跟在林盡染的側邊。
“時安,怎的了。”林盡染稍稍放慢了些腳步,李時安依舊是往後慢了一小步。
“按禮制,妻···時安不得與染之你並肩而行。”李時安有些小心的說道,心中卻已是暗暗地將自己當做是林盡染的妻子看待。
林盡染恍然間就意識到這問題,舊社會的禮制害死人,規矩又多又麻煩,若是勸李時安不必拘泥於這種規矩,怕是她也不會同意。
長安城中有二市,一東一西,分別位於朱雀大街兩邊,四面各開二門,市內街道呈“井”字形。兩市是商肆集中之地,市內邸店林立,貨物積山,商品種類繁多,琳琅滿目。但此時的東西市只有少許的異族人,譬如楚國的附屬小國和親近小國——西番和納西。
楚帝設立東西市也只為了朱雀大街兩邊的百姓生活便利,但東市附近住的往往都是些達官顯貴,高門大戶,西市去的往往都是平民百姓,所謂西富東貴便是此理。故而在東市一塊的百姓往往會多走幾步去西市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