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有的禮數也沒有落下,朝著崔秉志拱手一拜。
“你個···你個夯貨!”崔秉志想著李時安也在一旁,原本是要喊著小匹夫的話又生生嚥了下去,又趕緊說道,“你還是跟你的妹弟多學學吧。真真跟你父親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可莫要學你父親這個老···老人家。”差點又是脫口而出一句老匹夫。
李榮基拿起一杯空茶盞,滿了一杯茶湯,如牛飲般一口乾了,還用窄袖抹了抹嘴角的殘湯,崔秉志倒是很瞭解李榮基的樣子,卻還是連道幾聲,“粗鄙,粗鄙!”李時安在一旁捂著嘴輕笑,但見李榮基滿不在意地說道,“學染之什麼?染之要是打起架來,比老···我還兇猛,崔伯也不過是眼下看他如此斯文的站在這兒罷了。”
林盡染可不想聽李榮基繼續往下說,講不準這個莽夫又得纏著自己打一架,便問道,“二哥是去哪兒瀟灑了?”
李榮基仰首大笑,“說起這個,我還是習慣你叫我基兄!這一下子改口叫二哥,倒是真讓我有些不自在。”
得虧他們也不懂這個基兄是何意,只當是類似李兄,張兄這般的稱呼。
本欲說說今日去幹嘛,卻是擔心李代遠斥責自己,便拉著林盡染到一旁說道,“林明德,染之可認識?”
“認識,可關係可不怎麼樣了,二哥怎麼說起他了?”
李榮基壓著聲音,輕聲說道,“我這兩日遣人去查了查他最近往哪兒跑得勤快,便尋了一條人少的路,差人將他打了一頓。這兔崽子,讓他在你和時安的婚宴上出言不遜。”
還未等林盡染開口,便聽到李時安高聲喊道,“二哥~”
李榮基回過頭來說道,“時安,有事一會兒再跟二哥說。”說罷便要與林盡染繼續說。
卻還未等李榮基開口,李代遠沉聲的喊道,“榮基!”
“父親!”李榮基立馬站直了身子,迅速轉過去身去,筆挺的站著,眼睛卻一直看著房梁,不敢與李代遠對視。
李時安不由地有些失笑道,“二哥,你這嗓門,就是壓著聲音,前院怕是也不會有人聽不見,除非他失了聰。”
但見林盡染有些好笑地拍了拍李榮基的臂膀,給了個你好自為之的眼神,便趕緊站到李時安身旁去。
李代遠將次子李榮基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這才放了他。
剛用完午膳,李榮基便與林盡染在前庭中坐著閒敘,不過不遠處李時安和二嫂母子卻也在默默地關注著庭中的動靜。
“才幾個月不見,染之竟成了我的妹弟,倒是著實嚇我一跳。”李榮基倒是有些感慨道,“不過既是一家人了,我也不得不說幾句。”
看起來,李榮基是來幫李時安壓場子的,林盡染正色道,“二哥請說,染之聽著的。”
李榮基不疾不徐地說道,“母親生時安時已有四十,父親晚來得女,而我這個二哥也大了時安整整二十歲,你可要知道時安是我李家的掌中寶。時安與我來信,說父親向陛下求賜婚,即便你是我的兄弟,我也是不願如此就將妹妹交出去。既木已成舟,我也不再多說了,但你今後也絕不能讓時安受了半分委屈,否則就算我打不過你,可我畢竟是李家的少將軍。”
林盡染點了點頭,且寬慰道,“二哥放心,染之定不會讓時安受半分委屈。”
李榮基卻又四處看了看,見沒人發現自己,便在林盡染耳邊再壓低聲音說道,“青樓雖然說清倌人多,但還是要潔身自好,那些個女子偶爾換下口味便罷了,且莫要當真。二哥作為男子,懂你的,這幾日你才剛完婚,去那兒不合適,等下次,下次二哥回來便請你去!”
李時安在遠處原本聽著二哥說的還有些感動,這湊上去跟林盡染說些什麼,卻是有些聽不清了,但是看這眼神表情,怎麼著都有些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