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說話的這位夫人,林盡染倒是瞧著眼熟,想起來是那位有過一面之緣的楊湜綰,未曾想她倒是又來了江寧。
林盡染對其微微頷首,算是予以回應,便又意氣風發地說道,“林某不才,前幾日閉門謝客,倒是想出一個法子。若是將這生意做成一個香水商會,林某隻制配香水,諸位從這拿貨銷售···”
“不對不對,林御史,這與我等做布匹買賣有甚差別?”臺下已有個肥碩的富商有些急不可耐地打斷。
“莫急,林某還未說完。”林盡染稍稍咳了一嗓子,繼續說道,“這香水商會,便是來平衡各位的利益。諸位從林某這採購香水,再在各地郡縣售賣出去,售價皆不得低於十兩,此番也是為了防止同行惡意競爭,可若是售賣香水的商人不多,那這價錢便不用林某多言。採買了林某香水的商人皆需得簽訂這份契書,若有違者,今後便不能做這香水買賣。”
“那若是從林御史這邊採購香水,價格幾何?”
“那自然是採買的越多,價格越低。”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總不能採買百瓶的和千瓶的還能是一個單價的道理。
“那香水一月能產幾何?總不能像年前一般,等了這許久罷?”
林盡染淡然一笑,“香水部分材料須得在長安採買,若林某回了長安,香水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
楊湜綰抿了抿嘴唇,柔聲問道,“香水中有一種重要原料,便是酒!依林御史方才所言,似是知曉如何制酒,可這酒畢竟是官營之物,你又如何大量取得?”
這楊湜綰的聲音不大,倒是讓前幾排的富商都聽得清楚,連林盡染都不得不佩服,這位夫人倒是真把他所說的都聽進去了。
“正如這位夫人所言,酒是官營之物,當下大楚實行的是榷酒酤。可若是林某能製出比現下的酒更烈,口味更佳,我想陛下應當不會拒絕。”
這話其實也是回應了先前所言,香水的成本高,還有一部分是酒的緣故,當下有制酒方法可以更低廉,只因為顧及到法度,換言之,若是林御史能得了陛下的允可,還能制酒,那豈不是又多了一條生意可做?
可這前提是得陛下允准這林御史制酒,否則,香水的產量便是侷限在那兒,又如何能賺到錢呢?可若是成了,那便是兩條生意門路,若是如此捨棄又覺著甚是可惜。
林盡染自是知曉在場的顧慮,於是又緩緩開口道,“過幾日林某要走一趟餘杭,便是還有一樁生意。”
“還有一樁生意?”
這臺下聽聞林御史說還有一樁生意的時候,便不免有些意動,畢竟是有這香水和酒這兩門生意在前,但又不得不擔心,該不會又是與官營之物掛鉤罷?
“這樁生意只與布匹相關,還是早前我這小妻與某提的。”
“我?”元瑤聞言,居然還有自己的事兒,不禁有些疑惑,什麼時候自己還跟林盡染提過買賣一事?
“那林御史可否相告?”臺下的富商實在好奇,紛紛問道。
林盡染淡然一笑,故作神秘道,“今日只談這香水買賣,別的自然不方便談,且這樁子買賣與女眷有關,一應事宜皆需林某這小妻出面。
倘若諸位有興趣,儘可攜自家女眷上。我等談論採買香水事宜,林某這小妻便與各家女眷在船內商議這樁新買賣。待到了餘杭,諸位再考慮是否要與林某共事。
自即日起,至正月十七申時止,皆可至此簽名,正月十八巳時林某的官船便會發往餘杭,諸位可把握機會。”
說罷林盡染便要走下高臺,倏地又頓住了身子,補充了一句,“林某險些忘了,這官船隻容得下三百人,林某及護衛便已去了百人,剩餘的位置可不多。”
臺下的富商們聞言,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