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接觸,雖算不上至交好友,但也算是有些交情。林、吳二府聯姻一事傳出,林某聽時安提起吳府小姐素有主見。此番許是以清風一事藉機試探,倘若林明禮仍與書童糾纏不清······婚事既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終究已上達天聽,若林明禮當下因書童之事鬧出醜聞,林某猜測,吳府小姐恐生悔婚之意。”
“父皇可下了旨意,這門親事還如何能退?”
“這些不過是林某無端的揣測罷了,無須當真。”
林盡染自然不會將此等猜想繼續說下去,接下來所言可涉及林靖澄的殺人動機。倘若私下與杜子騰閒敘倒也罷了,但馬車裡坐的可是三皇子,近日也有意拉攏林明禮,方才所述足以讓三皇子好生提醒這位尚書令府的大公子。
林明禮予書童尋得落腳之處在城外十里的土坡下,屋舍前有幾分良田,一口水井,周遭圍有籬笆,只看著有些簡陋,似是近日才將將修繕過。
“殿下,林御史,小心腳下。”杜子騰在前引路,將二人引至院內,又接著說道,“聽聞林御史在錢塘查案時,以拓下證物上的指印與眾人比對,繼而查出兇犯。故而,杜某吩咐衙役只在屋外看守,連仵作都還不曾入內。”
“那位就是杜府尹方才說的,明月居的掌櫃溫良?”
三皇子與林盡染剛進小院,就瞧見衙役扣押著一名妖豔男子,身穿青衣綠袍,濃妝豔抹,甚是妖嬈,身姿體態若是與女子相比,也不遑多讓。
杜子騰揖手一禮,回答,“殿下,正是他。”
三皇子稍稍蹙眉,神色似顯得有些不自然,勉強扯起一絲笑意,道,“吾方才將紙條的由來已詳盡告知杜府尹與染之。至於木屋···吾不便前去,只在馬車內等候吧。”
林盡染與杜子騰只當是三皇子從未親臨命案現場,頗感不適。
一路上,杜子騰將溫良所言都轉達的較為詳盡,可林盡染仍是擔心會錯漏細節,遂行至溫良面前,詢問道,“溫良,聽來倒是個和善的名字。不知你與這書童如何相識?”
溫良眼底透露著幾分惋惜,又是斜睨一眼身後的衙役,有些惱怒道,“你們弄疼我了。”
“杜府尹,可否先暫且鬆開疑犯?”
杜子騰立於林盡染身後,隨即向身前的衙役擺擺手。
溫良稍稍輕撫手腕,莞爾一笑,夾著嗓子,媚聲道,“妾身深謝林御史。”
‘妾身?’眾人在一旁聽得不禁有些惡寒,這溫良的喉結若是再小一些,興許就能信他是個女的。
林盡染縱使有這等心思,也未掛臉,語音較剛剛又嚴肅了幾分,“現下可能回話?”
“大公子與清風外出遊歷前常去明月居,妾身怎會不識?”
“清風眼下不過是弱冠之年,難得溫掌櫃還能憶起他年少時的音容。”
溫良抿著紅唇,似是有些慨嘆,“話雖如此。這不,前幾日清風來明月居尋妾身,打聽大公子的下落。若非他自報家門,妾身又哪能識得?”
“清風前幾日去過明月居?”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林御史的這首詞如今讀來,仍然令妾身動容。”說罷,溫良又將柔情似水的目光投向屋內,語音中又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清風於大公子的痴情又何嘗不令人豔羨。”
說罷,溫良的眸中噙著淚水,沉思良久才緩過神來,隨即欠身一禮,幽幽道,“難為林御史能聽妾身的一番感慨。前幾日,妾身本意收留他在明月居,奈何這痴情人,連生死都不顧,許是聽聞大公子在安樂居,清風即便是冒著觸犯宵禁禁令也要去平康坊。終是為巡防營所擒,笞杖二十,昏死在坊外。”
溫良的語音驟然一頓,澀然苦笑,稍稍整理思緒後,道,“唯一依靠的公子不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