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林盡染倒未在意,上了馬車後,遂令他徑直往林府去。
馬車起初還有些平穩,許是近一炷香的功夫,卻是愈發的有些顛簸搖晃,林盡染掀起側簾,回首看去才發覺已從開遠門駛至城外。
“倒不知是哪位請林某出城一敘?”
林盡染心中暗忖,幕後之人倒還有些本事,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令開光門的守城兵放行。
正問話間,前方已有‘唏律律’的馬鳴聲,馬車也漸漸緩速下來。
“喲,林御史,許久未見,近來可好?”
馬車外驟然響起一陣熟悉的語音,林盡染掀開車簾,就瞧見陳若棠前傾著身子,滿臉笑意,身旁站著許有十餘名府兵。
林盡染一個縱身下了馬車,可還未等說話,馬伕已駕著馬車匆匆離去,片刻也未曾停留。
“不過邀林御史前來敘舊。”
陳若棠稍稍抬手,遂令府兵將林盡染圍在中心,手中長棍‘咔’地往地上一杵,直勾勾地盯著正中間的林盡染。
“聽聞林御史在江寧重創南海的任將軍,果真武藝了得。”陳若棠的笑意更甚,“老子還聽說,元瑤姑娘住在林府···”
林盡染挑了挑眉,問道,“瞧小公爺的意思,是想將本御史這二夫人帶走?”
“什麼二夫人不二夫人的。”陳若棠臉色倏然一變,直起身來,語音高了幾分,“你這田舍漢,娶得上柱國之女,老子管不著。這元瑤姑娘必須得給老子交出來。”
“嘖嘖嘖!”林盡染輕輕搖頭,揶揄道,“未曾想,小公爺還是這般的痴心人兒,這般場景若被戲子知曉,定予你編得一出好戲。”
話裡話外,都有一股子嘲諷的意味,陳若棠可受不得這般侮辱,當即威脅道,“老子已給你臉面,莫要不識好歹。再問一遍,元瑤姑娘,你交還是不交。”
區區一個美人,倒也算不得甚。可偏偏陳若棠因此事栽下兩次跟頭,若未將元瑤帶回譙國公府,如何洗刷往日的恥辱?至於她是否入了林府的門,成他林盡染的妾,皆無關緊要。人活一世,不過是為這張臉面!
林盡染將身上外袍脫下,甩到一旁,揚起塵土。又踱著不疾不徐的步子向陳若棠走去。
府兵見狀紛紛嚴陣以待,雙手持棍,直指林盡染。
陳若棠見他未發一言,擰著眉頭,拔出鞍旁的寶劍,光芒一閃,劍鋒指著林盡染問道,“怎的,林御史莫不是以為我在予你玩笑?”
“倒是並無此意。”
林盡染一面說著,一面卻未曾停下腳步。
便因如此,府兵持棍,愈發的圍攏,將林盡染圍在當中。
一步,兩步,三步···
直至已近駿馬僅有兩三步,林盡染倏然蹲下身子,雙手抓起地上的塵土,往上一揚。府兵及陳若棠皆反應不及,紛紛捂住口鼻,手揮舞著,欲扇去眼前的飛塵。
林盡染趁機奪走一長棍,猛然向馬上揮去。
‘喝阿~’陳若棠吃痛下,應聲摔下馬。
林盡染又俯下身子,隱約瞧見他手中之劍,趁機奪去,架在他的脖頸上,電光火石之間,林盡染已將小公爺擒在手中。
陳若棠腦袋微微往後一揚,儘可能不被劍鋒所傷,可神情卻並未有半分懼色,嗤笑道,“你這田舍漢倒會使些卑鄙手段。”
“小公爺過獎。”林盡染持劍架著他的脖頸,令他緩緩起身。
“你不怕老子令府兵不必顧及安危,強行杖殺你嗎?”
林盡染將劍鋒又往陳若棠的脖頸處一靠,已見有一絲血痕,笑言道,“怕是小公爺才有所顧忌,否則今日府兵應是所持劍戈才對。”
陳若棠被道破心思,面色訕然一紅,若非是姊夫多番告誡,今日哪能只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