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呢,便改口道,“最近時安有些要事,老夫也不便打攪。”
林盡染一聽都有些忍俊不禁。此刻,李時安在暗處必是紅著臉呢,也就李老將軍還在戲弄這個女兒。
“昨日,陛下沒有為難你吧?”李代遠邊操弄著飛象,邊聊著。
林盡染倒是一五一十的將自己與楚帝交談的內容都跟李代遠交代了,並無保留。
一旁的壺裡水已沸騰,水氣衝擊著蓋上的小孔發出一陣陣尖銳的嘯聲,林盡染倒沒有讓趙伯來泡茶,自己嫻熟的投茶、出湯洗茶、沖泡,倒也像個老手一般,將泡好的茶湯遞到李代遠手邊。
趁著林盡染給泡茶的功夫,李代遠一邊看著林盡染的手法,一邊又偷偷將棋盤上的棋子挪了挪,待林盡染坐定後,只聽得林盡染苦笑著說道,“李叔,我的馬呢?”
“老夫怎知你的馬去哪兒了?”李代遠厚顏無恥的說道,“繼續下繼續下,怎的馬沒了,還得來找老夫問的。”
林盡染似乎都習慣了,教會李老將軍下象棋之後,時不時就來一手耍賴,不是馬沒了就是炮沒了。
李代遠似是要轉移下話題,讓林盡染繼續下,便續著林盡染談起昨夜在文英殿的事說道,“陛下既然如此說了,那是好事。你辦好此次談判的事就行了。你也莫要擔心,老夫老是老了,但還能提刀上馬,就算是要打,老夫也不帶怕的,你且照你自己的意思去談便是,其他的老夫會擔著。”
林盡染聞言便直起身,拱手一謝。
李代遠還未等他行禮,便將他的手壓了下去,輕輕搖了搖頭,徐徐道,“都是一家人,便不用道謝,你與時安將日子過好了就行。北境的事你無需擔憂。但朝堂內的事,你便要多留些心眼,指不定你的馬何時便被人拿走了。”
李代遠拿起他的馬在林盡染眼前晃了晃,走了一步,又頓了頓繼續說道,“既說到這兒了,老夫也不得不提前跟你打個招呼。你與時安成婚後,老夫便要去北境了!”
“啊?”輕聲的一聲驚呼便隔壁傳來,想必李時安也應該聽到李叔所說的訊息了。
“李叔?為何這麼著急便要回北境?”林盡染有些不解,極力挽留道,“李叔其實可以留在長安頤養天年,何況二哥也傳承了李叔的衣缽,北境軍中對二哥也都是信服的。”
李代遠搖了搖頭,“你可還記得了年前大將軍府遇襲一事?”
“李叔是說河源軍?”林盡染經此提醒便想起了李老將軍之前有提過一嘴的河源軍。
“老夫一直擔心這支河源軍的出處。若是出自鎮北軍中,那榮基怕是有些危險。當初,為了穩定河源軍,榮元與河源顏氏···”
語聲漸低,李代遠的眸色微微有些悠遠,似是李代遠覺得說起這些往事有些不合時宜,便立刻自己打斷道,“罷了,不說此事。”但是李代遠的眼睛明顯有些血絲了。
見此林盡染不好追問,不過這也是林盡染難得聽李老將軍說起他的長子李榮元這個名字。
既說起了北境軍,林盡染也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便直言道,“李叔,既說起北境軍,染之有個不情之請。”
李代遠呷了一口茶,便淡淡道,“你且先說說。”
“染之想將王平、黎邡借來用幾天。這兩人懂胡語,且手腳也乾淨利落,在那幾個突厥人眼中又是生面孔,若是將二人安插到突厥人的身邊,我也好知道他們的動向。”
李代遠輕輕一笑,“此行回長安,他們倆都是受了封賞的,想必也對你心存感激,這件事他們定是要盡心辦的。不過那二人畢竟是武人,與鴻臚寺的文官言行做派畢竟不同,此事你還得與鴻臚寺的龐大人知會一聲,讓他也幫著教些規矩,以免漏了馬腳。”
經李代遠這麼一提醒,林盡染才注意到這個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