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言擲地有聲,震得在場所有人的臉色幾是一變再變。
許昇只敢說疑似通敵叛國,前提就是得將貪墨坐實,既收下敵國使團送的禮,這兩個罪名難道還不容易一併算在林盡染的頭上嗎?可如今,貪墨的罪名幾是被雲淡風輕的化解,李時安又反扣上一頂誣告林府與大將軍府通敵叛國的帽子。林府倒也罷了,上柱國一家世代鎮守北境,許昇縱使有天大的膽子也未敢開罪大將軍府吶。
“林夫人說笑了。”許昇拱手一禮,訕然道,“既有人將狀紙遞到御史臺,無論是何身份,本御史都得秉公處置,今日不過是例行詢問,別無他意。”
府內沉寂良久,方才傳出一聲,“今日許御史如此興師動眾,若只是這般解釋······”話音戛然而止,李時安一聲慨嘆,“此事,我自會與父親大人和夫君稟明,終究是關係我林府和大將軍府上下滿門清譽。”
許昇身形一軟,連嚥了幾下口水,一時匆忙拱手欲要再言。
“陛下口諭!”
孫蓮英適時在禁軍的開道下,站上林府臺階。
眾人皆是揖禮以待,聆聽聖諭。
“陛下口諭,許昇斷案不明,罰俸半年,以儆效尤。”
孫蓮英緩緩走下臺階,笑盈盈道,“許御史,陛下去歲既是將突厥談判一事全權交予林御史,那就是全憑他做主,還望許御史好自珍重···”
還未等孫蓮英有意提醒,人群外已響起急促的車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