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做的事。
從a城回去,時鶯便約了祝從玉,同意了出國,並且決定去的是美國。
咖啡館裡,祝從玉看著坐在對面的時鶯,竟有些熱淚盈眶,發自內心的誇讚時鶯:“我就知道鶯鶯是個懂事的孩子,你爸真的沒白疼你。你放心,奶奶一定會替你安排妥當,保你舒舒服服唸完大學,順利畢業。”
時鶯卻嚴肅地說道:“你可知道我親生父母的資訊?”
聞言祝從玉登時便怔住了:“你……你都知道了?”她仔細回憶自己好像也沒說漏嘴過呀,這孩子是怎麼知道的?要是被沉越霖得知了,到時不知要怎麼記恨她這個母親。
“嗯。”時鶯沒解釋自己是如何得知的。“你放心,我沒和爸爸說。”她知道祝從玉在擔心什麼,時鶯的身世沉越霖上次便警告過祝從玉,這事也只有他們二人知道。傳出去了,他們母子多多少少會產生些許隔閡。
祝從玉沉思了幾分鐘,大概也明白了時鶯為什麼會突然同意去美國了。
猶豫了一會,到底還是找服務員要來了紙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地址,和一個人名“鍾浩”
“關於你的身世,我瞭解的也不是很多,我只知道你親生父親的姓名,不過我得告訴你的是,他已經去世了,是臨走前將你託付給阿霖的。至於你的母親,我也不知她姓甚名誰,身在何處,這個地址,是當年阿霖和你父親一起在美國生活的地方,你去這裡或許能找到些許線索。”
見時鶯將紙條收好,祝從玉有些支吾道:“你爸那邊?……”
“我會和他說是我自己要求去的美國。”時鶯知道祝從玉是怕沉越霖會怪罪,她索性就好人做到底替她瞞一瞞算了。
臨走前,祝從玉破天荒的抱了下時鶯,這麼多年,她是第一次真心的覺得時鶯是一個好孩子。
人啊,只有在不會觸及到自己的利益時,才會看到他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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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國的事,說起來容易,真要時鶯去和沉越霖說,她卻怎麼也找不到時機開口。
自小她就沒怎麼一個人出過遠門,哪怕是出國遊玩,也是沉越霖帶著她一起去的。這些年,沉越霖像保護溫室的花朵一般,讓她生長在他的羽翼之下。
如果告訴沉越霖她一個人要去美國上學,沉越霖只會當她是失心瘋了。
可是,她沒找沉越霖,倒是沉越霖先找上了她。
祝從玉幫她在學校準備的申請材料和文書,沒多久便傳到了沉越霖那裡。
書房裡,沉越霖將手裡的一沓資料“啪”地扔到桌子上,臉色極其難看。
“才幾天沒管你,你就要野出國了?怎麼,是c大的廟太小了,裝不下你這尊大佛是麼?”
時鶯默不作聲。
整個書房靜地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誰讓你出國的?”沉越霖不信,她一個人會突然產生出國留學的心思。
“是我自己想走的。”
“你自己,我看,是因為那個叫陸塵的小子吧?”提到陸塵,他的語氣更加冷冽,透著慍怒。他沒有說,時鶯和陸塵的事被他得知的時候,恨不得親手宰了那小子。
後來陸塵出國進修也是他一手安排的,本以為會和以往一樣不動聲色的處理掉她身邊的男人,誰知他前腳剛安排好,後腳時鶯就也要去美國留學,呵,可真是巧合呢。
時鶯面色微變,攥緊手心,他居然已經知道陸塵了。“沒有,不是因為他,我和陸塵才剛認識,怎麼可能會跟他有什麼關係。”
沉越霖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頭,居高臨下看著她溼潤的雙眼問:“不是他,那是誰讓你出國的?”
時鶯扭頭,拉開距離,放軟聲音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