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何物,紅潤如櫻桃的唇開開合合:“你硌到我了,這是什麼…好硬啊…”
燕歸難以言喻,生平頭回,額角熱汗涔涔,下身硬如鐵桿。
偏偏她毫無所覺,只會拿一雙純真無瑕的柳眉星目,望向他,任他滿腹邪念,一腔慾火,皆作虛枉。
燕歸思緒如柳絮飄散,初涉情事,春夢難解,那說不清道不明慾念痴纏在心頭,久久不散。
少年盯住她,目光晦澀。
他還記著夢裡那柔嫩若水,盈盈芳澤的觸感,醒時也難忘。
他只覺得煩悶透頂,看哪哪不順眼,恨不能找人痛痛快快打一架,以消減積鬱難散的煩躁之氣。
殷晴漸醒,打個哈欠,從少年懷裡支起身:“燕歸,你又怎麼了?”
“又”字用得妙極,世人都講,少女心思,細如綿針,猜不透悟不明。
這少年心也不遑多讓,時如六月天,時陰時晴,好難伺候。
殷晴初醒,風鬟霧鬢,衣帶微松,露一截霜雪皓頸,蜿蜒春光向下,露出溝壑隱隱。
少年喉頭一緊,目光如被針刺,立時偏頭一怔,有溫熱燙意在耳後蔓延,紅霞由白淨面上暈開。
燕歸嗓音又低又啞,神色複雜,抿唇冷言一句:“我有事,不要跟來。”
他隻字未說原由,便匆匆忙忙落荒而逃,殷晴方一站穩,就只見得到他的背影…
“喂,燕歸!你跑什麼……”
話音未落,他輕功一躍,消散林間,好似身後有洪水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