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就哭了。”
才擦乾的眼珠掉得更兇。
燕歸啞然,閉上嘴巴。
燕歸心底煩悶不已,臉上又冷又躁,她真的麻煩死了!真想掐死她。
殷晴悶悶不樂,眼巴巴盯著被碾碎的糖葫蘆,不挪步。
許久,燕歸敗下陣來,出聲:“好了,你別哭了!我去給你買糖葫蘆,好不好?”
他又說一句:“你在這等我。”
少年轉身一躍,落在燈火集市之中。
殷晴在燕歸走後悄悄一笑,擦乾眼淚,心裡甜滋滋。
聽話地在原地等他,百般無聊時,她踢著石子兒,身後密林傳來一陣響動。
殷晴一驚,抬步走近。
發覺那是一道道壓抑的喘息聲,她心跳一快,撥開層層樹葉林枝,只見花燈火光不及的暗處,有兩個赤條條的人影,一男一女,正是一對弄玉吹簫、共赴巫山的野鴛鴦。
殷晴瞪大眼,不知兩人在做何,只莫名心頭一躁。
只見那男人將女人按在樹幹上,翻雲覆雨,口中粗話不斷:“淫婦!老子幹得你可舒坦——”
男人精壯腰,撞得深又深,女人柳枝腰,壓得低又低,似一葉輕舟,清波盪漾,起起伏伏。
那口中婉囀吟哦,斷斷續續:“官人…啊,呀,入死奴家了,饒了我,救命——”
“你在看什麼?”一掌落她肩上,她臉頰緋紅,愴惶回頭,正見燕歸俊容冷麵,手上拿著兩根糖葫蘆。
“我不知——她在喊救命,怎麼辦?我們要不要救她。”殷晴很有幾分江湖兒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膽氣,奈何無那實力,只得求助身後燕歸。
燕歸順她所指,往前一望。
旦見那男人將軟成泥的女人轉個面,抬高臀,將那赤紅粗實的孽物自後頂入,惹得女人嬌啼長鳴,直喊:“冤家,輕些——”
那男人氣喘吁吁,一拍身下雪腴圓臀:“浪貨!”
轉又掂起女人下頜,俯身以唇相貼,伸舌吻上。
燕歸看得一震,耳後爬上紅暈,眼睛如被一刺,立馬捂上正躲他身後朝這廂好奇張望的一雙眼。
“不許看。”燕歸聲線很冷,呼吸卻很熱。
殷晴不明所以,被燕歸捂住眼,摟進懷裡匆匆拉遠。
她只聽得見他的心跳,又密又快。
和她一樣。
那兩個…沒穿衣裳的人,到底在做什麼?
她又驀地想起燕歸脫下衣物的模樣,不由得與那人粗獷體格一比較,還是燕歸勁瘦矯健的身姿好看。
“為什麼不能看,他們在做什麼?”殷晴好奇地瞪眼。
他怎麼說得清?
燕歸煩躁地皺眉:“總之不是什麼好事。”
殷晴覺得奇怪,那女子叫得悽婉哀怨,面上卻春情難卻,那聲百轉回蕩的“救命——”。
怎麼聽著,又是喜,又是哀。
好生怪異。
燕歸嫌棄她輕功慢,將她提溜在懷中,腳尖輕輕一點,騰空跌起,身邊風景飛逝。
只有風聲與他耳畔的銀鈴飄響。
他帶著她飛上琅琊城鐘樓,臨風而立。
鐘樓一旁還站有一位白髮蒼蒼的打坐老人,殷晴定神,小聲道:“燕歸…這兒有人。”
老人閉目,氣定神閒,殷晴上前恭敬行禮:“敢問前輩是…”
燕歸目光一深,將她拉住搖頭,輕聲道:“敲鐘人,莫要驚擾。”
殷晴似懂非懂,只覺得這面容溝壑的老者,並不簡單。
“快到子時了。”燕歸說:“煙火要開始了。”
殷晴雖然心裡好奇,但被少年話給吸引,注意力一下移開,探出身子往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