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間房?”
殷晴說:“兩間。”
燕歸道:“一間!”
異口同聲。
殷晴與燕歸面面相覷,小二看著兩人,訕訕一笑:“客官您…”
燕歸慢慢睨她:“兩間?你離了我睡得著嗎?”
殷晴臉紅透,羞憤地瞪他。
她知曉他是在指寒毒,可是…在旁人面前這樣說,未免也太羞恥了。
小二心領神會,原是一對有情人,又看少年衣著不凡,立馬道:“正好我們還有一間天字上房房,坐北朝南,風景奇佳,最重要的是安靜怡人,便是辦起事也不會被驚擾。”
小二笑得意味深長。
“可…可…”
“沒有可是。”少年不容反駁,豪氣十足地擲下銀元寶,肯定一聲:“一間上房。”
少年拎著殷晴便上樓,動作一氣呵成,哪有殷晴說不同意的餘地。
這一間房自然只有一張梨木花雕,輕紗帷幔的床。
殷晴靠著樹幹石頭睡了半月有餘,甫一見床便雙眼發亮,洗漱完一下躺上去,誰料燕歸也淨手淨面,不緊不慢跟著躺上來。
殷晴跳下床,瞪他:“我們…不能一起睡——”
小時她被雷聲驚擾,嚇得睡不著,便跑去兄長房中,兄長在床邊守她一夜,那時她天真無知,看外頭風雪四起,怕兄長著涼,便邀兄長上榻,兄長義正言辭,說女兒家除卻嫁人之外,絕不能與男人同榻而眠。
所以她再是不懂,再是江湖兒女無大防,也牢記兄長的話,不能與燕歸同床共枕。
燕歸不開心:“為什麼不能?”
“男女授受…不不…親!”
少年像聽了個天大笑話,一下笑開:“你都將我看光了,現在才知授受不親?”
“是你自己脫得——”殷晴漲紅臉。
“我是脫了,那可有逼你看?”燕歸理直氣壯:“再說了,你將我看了個乾淨,我可沒看完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不能這樣…”殷晴急得不行。
“我不能哪樣?我今兒個偏要上來睡,你能拿我怎麼辦?”
“哥哥說…只有…只有夫妻才能一起睡。”殷晴紅著臉兒,吱吱唔唔說完。
“我不管,我就要和你一起。”少年才不管那麼多。
殷晴無甚辦法,只能拿眼睛狠狠瞪他。
他笑容囂張,得意洋洋看她:“你瞪我有用?江湖一向如此,強者說了才算,你又打不過我,就只能乖乖聽話。”
殷晴不甘不願:“你等著,我要讓哥哥教訓你——”
“好啊,我等著。”少年輕巧一笑,滿不在乎:“反正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和你一起睡。”
殷晴無可奈何,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過他,心裡再是委屈,也只能與少年同塌而眠。
殷晴心底生悶氣,背過身側躺在床上,一點也不想理他。
真真是我行我素,專橫跋扈。
可惡至極!
燕歸卻長臂一勾,將她一把擁進懷裡。
殷晴緊閉著眼,假裝睡去。
燕歸摟住她,溫香軟玉在懷,少年一身血氣,燥火難消,輾轉反側許久,也難以入眠。
燕歸不想讓殷晴離遠他,便固執地定下一間屋。
本以為與她和衣入眠便能消心中火氣,未料她在身側,越發煎熬。
為什麼…?少年不解。
他實在難耐,身上每一處都熱血沸騰。
他只能將她抱得更緊,期盼能消除心中躁火,少年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下巴抵在她耳畔,吐息火熱,叫她:“殷晴。你睡著了嗎?”
殷晴耳紅不已,他摟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