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晴呆呆看他,少年滿懷期待地催促:“快一點。”
“不…不恕。”殷晴紅著臉,吱唔著叫一聲。
“嗯。”他笑如銀月,沉聲應道。
一股火線在少年心底燃燒,耳畔噼裡啪啦,似有一串串煙花綻放,情難自己下,燕歸一把抱住殷晴,腦袋枕在她耳畔,悄悄地一句:“以後都這麼叫我。”
殷晴小聲地說了個“好”。
“你穿過耳嗎?”燕歸又問。
殷晴搖頭,崑崙門規森嚴,弟子一向素淨,莫說穿耳,身上所著之物總共不過黑白灰三色。
少年湊近一看,只見殷晴小巧圓潤的耳垂光滑平整,他頗為可惜地嘆了口氣。
“怎麼了?”
燕歸取下隨風叮噹作響的耳墜,殷晴定睛一看,原是兩片鏤月裁雲的銀葉包裹著一顆珠圓玉潤的鈴鐺,風過銀葉撞,脆生生好聽極了。
少年從隨身而帶的包裹中取出一方木匣,少年鄭重開啟,只見裡頭躺著一根別樣濃麗鮮紅,彷彿鮮血沁染的紅線,那根紅線極為奇特,散發著一股異香不說,更是細如髮絲,殷晴抬手一碰,卻是堅韌異常,難以折斷,少年將其穿過銀葉,問她:“你想戴在哪?”
“什麼?”殷晴未懂。
“這是蠱門信物,亦是我……”少年面上飛紅,有點難以啟齒:“總之,見葉如見人,有它在和那柄匕首在,苗疆無人敢動你。”
燕歸說得含糊不清,只問她:“喜歡帶手上還是——”
他視線停在她雪白纖細的脖頸上,在忘情之時,他在她頸項間吮出道道紅痕,而今一看,點點斑駁宛如朵朵豔杏夭桃,絢爛綻放,令少年目光一暗。
殷晴察覺到他加深的眼神,一下捂住自己,抬手:“手,我喜歡手。”
燕歸低眸,面上難掩惋惜,接著從包袱之中摸出幾根彩繩,手指飛轉,幾下便編出一條漂亮繩結手環,一枚銀葉鑲嵌其上。
殷晴看得驚訝:“你還會這種女兒家的手藝?”
哪知少年面露自得,不屑一笑:“哼,這點小事何足掛齒,豈能難倒我?”
燕歸給仔仔細細地她戴好,扣緊,盯著她白皙的手腕,眼底晦暗不明,注視她良久。
“不準取下來,戴上它,你就永遠是…”我的人了,少年話未說完,只瞧著她。
殷晴歡喜地盯著這條由彩繩編出的精緻手環,愛不釋手,未細聽他的話:“你方才說什麼?對啦,為什麼要給我這個?”
少年將一吻落在她指尖:“這是我們苗疆的習俗。”
“什麼習俗?”殷晴好奇地問。
“不告訴你。”少年狡黠一笑:“除非你答應我永遠不取下來。”
為什麼?
“答不答應?”燕歸拔高音量,追問。
為何非要她答應?殷晴覺得奇怪,轉念又一想,不過一條手繩而已,又不能怎麼樣她,便問:“我答應你就說?”
“你先答應。”少年不依不饒。
“那我答應。”殷晴只好道。
“不行,你得把話講完。”
“?”好麻煩。
“你規矩可真多。”
“快說。”
“我答應你永遠不會將它取下來。”
話音一落,殷晴手腕一癢,她想低頭去看,少年俯身吻住她,喃喃低語道:“我也答應你,永遠都不取,永遠不會離開你。”
“??”怎麼還有後半句?
在鋪天蓋地的吻裡,殷晴被親得暈頭轉向,她滿腹狐疑,所以那個習俗到底是什麼?
那晚兩人緊緊依偎,一彎明月,夜枕清風,相擁入眠。
注:
那個苗疆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