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月色如燈,盈盈一盞,墜了滿地瓊花殘葉,凋落成霜。
灑在少女香肩粉頸,如月落白雪,更添風情,燕歸動作生疏又粗魯,將她衣裳往下一扯,急不可耐地一連串吻如疾風驟雨落下,從纖白頸項到柔腴雪肩。
若讓風月膏肓,煙花痼疾的人看一眼,其實這哪算吻?不過是毫無章法的舔弄,啃咬。
牙齒刮過柔嫩肌膚,留下道道深紅印子,似梅花朵朵,殷晴再忍不住,嚶嚀一聲,弱弱喊一句:“燕歸…你輕點,我疼。”
腦袋轟轟一炸。
他下身硬到痛。
原來她沒睡,燕歸心中一喜,面上卻一沉,少年冷聲:“好你個殷晴,竟敢裝睡。”
殷晴哪敢說話,燕歸捏著她肩膀,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紅幔輕紗,月光搖曳。
兩人四目相對。
皆如竹波月煙,眼底浮光萬千。
寂靜夜裡,只有他們的呼吸聲,與陡然加快的心跳。
如雷雨,如鼓點,一聲響過一聲。
燕歸怎能忍住,一低頭,兇狠地咬上殷晴的唇,輾轉嘶吻,氣勢洶洶。
“唔唔——”殷晴抬手要推,又被少年反手扣住手腕,壓在床上。
“不許動!”他落聲警告。
一身熱血難消的少年,親吻亦是熯天熾地,處處惹火,舌頭也如春風野火,撞在她緊攏貝齒間,妄想再次鑽進去一親芳澤,可這次殷晴學聰明,怎麼也不鬆口。
他離開她唇一分,說:“殷晴,張嘴。”
殷晴一字不言,生怕開口便又被少年見縫插針。
少年威脅:“你不把嘴巴張開,我把你衣服撕爛。”
殷晴和他相處數日,自以為了解他,誤認他色厲內荏,只是一幅冷漠兇相,實際也從未拿她怎樣。
故爾瞪圓眼,威武也不屈。
可到底還是年少單純,不諳世事,不知少年亦是男人,男人在床上,自古兩幅樣貌。
“不張是吧?”少年笑一下:“有膽氣。”
他拍拍她堅定小臉,譏誚:“殷晴。有種一直這樣有膽。”
少年舔舔唇,意猶未盡:“正好,我也想瞧瞧你衣裳底下的樣子。”
殷晴心中慌亂,他是恐嚇她開口,還是要來真的?
她要不要開口?
在她猶豫之際,少年抬指唇下,吹一聲響亮口哨,又好以整瑕,低眸望她:“等著吧。”
殷晴慌得不行,等什麼啊?
正當這時,屋內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一隻通體碧綠的長蛇吐著信子,自床尾蜿蜒而來。
殷晴嚇得渾身一抖,花容失色:“燕、燕歸,有蛇!”
她再不顧其它,往他懷裡一躲。
哪知少年形容冷淡,勾唇:“現在才知道害怕?已經晚了。”
“小青,過來。”少年笑容寵溺,聲線溫柔地喚著那蛇。
殷晴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是少年召來的蛇。
就是為了讓她怕,或是說,讓她乖乖聽話。
她膽戰心驚,又怯又怕地望著燕歸:“你不要讓它過來好不好…我張嘴,我會張嘴。”
少年冷哼,拿著捏著她下頜:“你太不乖了,我要給你點教訓嚐嚐。”
“你…你要做什麼?”殷晴這時才知曉恐懼,眼睜睜瞧著那尾遊曳青蛇離她越來越近。
“呀!”蛇爬上她光潔的腳了,殷晴驚叫一聲,一把環住少年的腰,緊緊摟住,拼命往他懷裡鑽。
“燕歸,快把它弄走!求你了…嗚嗚嗚……”
少年心滿意足地低頭看著躲進他懷中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