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晴愣了一下,面上燒紅,轉而氣得狠狠瞪他一眼。
“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他冷笑一聲,說:“不怕我把你眼珠子給收了。”
哼,未來武功都捏在她手心,膽子大點怎麼了?
“我才不怕!”
少年又抬起下巴,露出自得一笑,洋洋灑灑,似春花落了滿地,一彈她額心:“先容你放縱幾天,等我拿你煉蠱,有你求饒的時候。”
殷晴目光落在醫書上,也忍不住偏頭一笑。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就是在虛張聲勢,說要拿她煉蠱,就是在嚇唬她,和她師尊一樣。
兩人慢慢吃完魚。
殷晴盯著醫書,從行囊中拿出銀針,替他把脈道:“你傷在中府穴,氣虛不暢,毒血淤滯,如若不及時處理,你右手便如廢人,不通內力。”
她越說,越是覺得下手之人的狠。
正如打蛇打叄寸,攻其握劍之手,其心可怖。
殷晴叮囑:“在我施針之時,須你以內功相佐,護住心脈。”
燕歸點頭,在她準備之時,忽問:“你…是第幾次施針?”
“頭一回給真人。”
燕歸額頭青筋鼓起,忍住想伸手掐死她的衝動,一時無話:“……”
“你不要怕!我拿沙袋人偶練習過很多次!”殷晴笑意盈盈,慢慢取出針灸,雙指夾住幾根冒著森寒之氣的銀針,手上躍躍欲試。
正欲落針之際,她忽然反應過來什麼,耳根紅透,貝齒咬唇,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先把衣服脫了——”
燕歸將衣裳拉開,殷晴臉頰更是紅了。
少年肌膚如玉,卻是白玉有瑕,胸膛之上新舊傷痕交橫錯落。
殷晴指尖一顫:“你這些傷…是怎麼來的?”
燕歸懶洋洋開口:“太多了,你說哪個?”
她盯著一處他心口之上,不足叄寸之距,那道自前胸橫穿後背的傷,心底生寒:“這個。”
她用指尖一點。
溫熱柔軟的指腹在傷處輕輕劃過,像是投在湖面的石子,在他心底盪開圈圈漣漪。
“這個啊…”燕歸低頭掃一眼。
“很不巧。”燕歸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狡黠道:“我忘了。”
騙鬼呢!
能去見閻王爺的傷都能忘。
“到底是怎來的?”殷睛不依不饒地問。
“以前與人打架…不小心就這樣。”燕歸垂下眼,胡亂開口。
又騙人,區區打架怎麼會留下那麼重的貫穿傷?
這是要命還差不多。
見他不願多說。
殷晴也沒再開口,只默然咬牙,準備抬手施針。
————
加更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