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的門被關上了,袁雙聽到樓下的廚房有動靜,便起身,把毯子疊好放在一邊,循聲走了下去。
楊平西正在灶臺前煮麵,廚房昏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映著騰騰昇起的熱氣,莫名有一種人間煙火的氣息。
袁雙輕悄悄地走過去,從身後把人一抱。
楊平西倒沒被嚇著,他不用想也知道身後人是誰,只微微側過頭,笑著說一聲:“醒了啊。”
“嗯。”袁雙摟著楊平西,腦袋往他後背上一磕,嗅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這才從噩夢中徹底脫離出來。
“這麼晚了怎麼還煮麵?”袁雙穩了穩心神,抬起頭問。
“剛來的客人沒吃晚飯,給他們弄點吃的。”楊平西把火關小了些,一手撫著袁雙交握在自己腰前的手,問她:“餓嗎?給你也煮一碗?”
袁雙本來不覺得餓,但這會兒聞到香味,又有些饞了。打從住進“耕雲”後,她在飲食上就完全沒有節制,此時突然驚覺,自己已經有段時間沒量過體重了。
她頓時有了危機感,遂搖了下頭,義正言辭地說:“不行,我這段時間胖了,不能再吃宵夜了。”
“哪胖了?”
“感覺。”
楊平西失笑,勸慰她說:“你每天山上山下地跑,吃再多也胖不了。”
袁雙想了下,“好像也是”
楊平西聽出了她話裡的動搖,暗笑一聲,往鍋裡又下了一把面。
袁雙看到他的動作,嘟囔一句:“我看你就是存心誘惑我。”
“嗯。”楊平西隨口接道:“想喂胖你,把你從袁雙,變成袁又又。”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高階,袁雙卻被逗笑了,她低聲抱怨了句:“再這麼吃下去,估計真被你得逞了。”
“就一碗麵,長不了幾兩肉,還是你想吃點別的?”楊平西噙著笑,回過頭謔問:“藜州的‘葷腥’?”
袁雙聽楊平西又拿這個梗打趣,瞥他一眼,故意唱起反調,用一種不屑一顧的口吻說:“藜州的‘葷腥’也就那樣,我已經有點嘗膩了。”
“是嗎?”楊平西被挑釁,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還有閒心攪動一下鍋裡的麵條,懶散道:“我怎麼記得你昨天晚上不是這麼說的,還纏著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