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正要在那男人對面落座,他又不滿意了,虎聲虎氣地說:“坐對面幹啥啊,碰杯都費勁,坐邊上來。”
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椅子。
袁雙拿杯子的手緊了緊,最後還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搬了張凳子坐在了桌子側邊,笑笑說:“我坐這兒,不影響碰杯。”
她刻意拉開距離,卻不想男人直接挪了過來,挨著她坐。
袁雙手上快速地翹蓋開瓶,利索地倒出一杯酒,打算速戰速決。
“大哥,謝謝你來光顧旅店的生意,我敬你一杯。”袁雙舉起杯子,面向男人,身子往後靠了靠,說完就一口乾了杯中的酒。
“慢慢喝,急什麼。”男人拿起杯子放在嘴邊要喝不喝的,他看著袁雙,眼神狎暱,問:“聽你口音,不像是藜州人,外地來打工的?”
袁雙不想和他多說,便敷衍地點了下頭。
男人的目光在袁雙身上流連,過了會兒又問:“這旅店微博上的賬號是你經營的吧?”
袁雙不明白他怎麼會問這個,遲疑了下,點了頭。
“我們聊過,還記得嗎?”男人不懷好意地提醒道:“前兩天晚上。”
他這麼一提,袁雙想起來了。山洪發生的前一天,她在微博上發了幾張“耕雲”的日常照片,其中就有一張她坐在“美人靠”上看日出的側影。照片是楊夕南拍的,她覺得意境很美,就一起發了出去。當天晚上有個男人給她發了私信,話沒說兩句,就問照片裡的人是不是她,去旅店住是不是就可以看到她。
袁雙直覺這人不對勁,就沒再搭理,之後他又發了一些擦邊的照片過來,她覺得噁心,直接把人舉報拉黑了。
想到這一茬,袁雙對眼前的男人更是警惕,但他現在是客人,職業素養還是讓她保持著客氣的態度,按兵不動。
“怎麼把我拉黑了?”男人問。
袁雙繃著臉說:“手滑。”
“有這麼滑嗎?我摸摸……”男人說著就腆著臉伸過手來。
袁雙臉色微變,把手一抽躲開了,不成想那男的喝了點黃尿就色膽包天,手一轉,直接摸上了她的大腿。
袁雙當即冷下臉,“歘”地站起來,拿起桌上那瓶沒喝完的酒,直接對著那男人的腦袋兜頭澆下去。
大廳裡一時落針可聞,幾個閒坐的客人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都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詫地呆住了。
一瓶酒澆完,那男人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抹一把臉,頓時暴起,罵罵咧咧的:“臭娘們兒,你找死!”
他揮起手就要打人,就在這時,“寶貝”高亢地叫了一聲,衝過去一口咬住男人的腿,袁雙也被人往後一拉,護在了身後。
楊平西抬手擭住男人的手,捏著他的腕骨,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峭。
“你想讓誰死?”他沉聲問。
楊平西和袁雙從鎮上的警察局回到“耕雲”時,天色已垂垂晚矣。
到了旅店,楊平西去廚房泡了一杯蒲公英茶,再回到大廳裡,就見不著袁雙人了。他去敲了她的房門,無人回應,最後還是“寶貝”帶著他去了樓上,再次在小陽臺上找到了她。
袁雙這回還是坐在臺階上,捧著那本“逍遙詩人”的詩集在看,楊平西算是發現了,她只要心情不好,就愛看他的詩集。
有這麼好笑?
楊平西掩上陽臺的門,在袁雙身邊坐下,把手中的杯子遞過去。
袁雙瞥一眼,說:“我就喝了一杯酒。”
“這不是蜂蜜水,是蒲公英茶。”楊平西說:“安神的。”
袁雙下午是有些被驚著了,但不是被那個猥瑣男,而是被楊平西,她還是
這個時代, 壞訊息總是傳得比好訊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