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唇,不甘心地再次開口說:“我說認真的,航班我都訂好了。”
楊平西問:“什麼時候的飛機?”
“……明天。”
楊平西默了下,頷首道:“我送你。”
袁雙眼神裡的光芒一點點地熄滅。
楊平西的性子如風,自由自在的,他做事只享受過程,從不執著於結果,就像釣魚,能不能釣上來他都能自洽。對魚如此,對人也是如此。
袁雙向來清楚,楊平西對待朋友一直都是瀟灑的,人來就歡迎,人走不留戀。她和他是投契的朋友,但除此之外,他們還是戀人。
她以為自己對他來說會是不一樣的,可原來她並不是特殊的。
袁雙知道,自己若是要留,楊平西一定欣然接受,但若是要走,他也會灑脫地放手。
對楊平西來說,她和那些朋友一樣,是可以好聚好散的存在。
作者有話說:
無事哈,晚點會有二更
(二更)
和楊平西聊完後, 袁雙回到旅店,直接就進了房間,拉過行李箱就開始收拾行李。她把自己的東西一股腦都塞進箱子裡,越收越來氣, 索性拿了手機訂了張明天從藜陽飛往北京的機票。
她和楊平西說有事要回北京是真的, 本來沒想走得這麼急, 但現在話都說了, 乾脆明天就走,免得在這兒呆得憋屈。
一整個晚上, 袁雙都沒有出房門, 入夜後, 楊平西也沒回來,她一個人躺在床上,左翻右翻, 愣是睡不著。
現在整個旅店都沒有空房,楊平西不回來還能睡哪兒?樓下的小房間?
袁雙趴在床上仔細去聽底下的動靜, 不像是有人的樣子,她坐起身,掀開被子想出去看看, 剛一起身, 又坐了回去。
她又想起了今天晚上的事,對她的離開, 楊平西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
“愛睡哪兒睡哪兒。”袁雙蹬了鞋子,重新躺回去。
身旁沒人, 袁雙很不習慣, 一整夜就這麼來來回回地翻騰, 時不時醒來去摸身邊的床位, 卻始終沒摸到人。時醒時睡,她就沒睡個整覺,第二天因為要趕飛機,又早早的就起來了。
袁雙起來收好東西,挎上包,提著行李箱出門,剛到大廳,就看到躺在“美人靠”上的楊平西,這才知道他昨晚是在哪兒睡的。
楊平西幾乎一夜未睡,聽到動靜就坐起了身,看到袁雙提著行李箱,他眸光微黯,問:“這麼早就走?”
“中午的航班。”袁雙說。
楊平西估摸了下時間,問:“不和萬嬸他們道個別?”
袁雙其實昨天晚上就有些後悔了,票買得太倉促了,都沒來得及和店裡的人說一聲,但轉念想想又覺得沒必要這麼鄭重。
“不了,不想弄得那麼傷感。”袁雙說。
楊平西緘默片刻,很快站起身說:“我去洗把臉,送你去藜陽。”
袁雙抿唇。
一晚上過去,楊平西還是一樣的態度,灑脫得很,留都不留她一下。
“寶貝”像是知道袁雙要走,一直在她腳邊搖著尾巴,抬著腦袋巴巴地看著她。
袁雙蹲下身,揉了揉它的腦袋,輕聲說:“我不在的時候你要乖乖的啊,不能隨便亂跑,知道嗎?”
“寶貝”乖巧地在她手心上蹭了蹭,似是不捨。
袁雙心底一時動容。
狗都知道挽留下她,有人卻不知道。
楊平西在樓底下用冷水洗了把臉,他在洗手檯前沉默地站了會兒,這才轉身上樓。
“走吧。”楊平西提上袁雙的行李箱。
“店……”
楊平西見袁雙還惦記著旅店,眼神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