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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雷。”楊平西沉下臉,看著大雷的眼神裡帶了警告的意味。
大雷把話說出口的瞬間,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耕雲”本來就不是一個固定集團,人員都是慢慢加入的,他說這話就是排擠人。
大雷沉默了幾秒,他氣勁正大,這會兒也拉不下臉來道歉。
“反正阿莎不能走。”大雷不甘地握了下拳,賭氣般地說了句。
“這事我會看著辦。”楊平西沉著聲說。
大雷聽楊平西的話,心裡穩當了些,便不再多說,轉身就走。可能是心裡的火沒洩乾淨,他一路走,一路使氣似的對著路邊的野草狂按噴霧壺,弄得空氣裡都是藥水味。
楊平西皺眉,轉過身看著袁雙,忖了下說:“大雷的脾氣比較急。”
“我知道。”袁雙輕飄飄地應了聲,面上沒什麼表情,“他和阿莎關係好,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
楊平西再要開口,袁雙抬手製止他,她深吸一口氣,冷靜道:“先去哄小的,讓我自己一個人呆一會兒。”
袁雙說完見楊平西杵著不動,眉頭一皺,說:“趕緊去,不然一會兒倆小的都跑了。”
“你——”楊平西不放心袁雙。
“放心吧,我不跑。”袁雙這時候還有心情逞一句:“就是要走,我也會先讓你把分成按天算給我。”
楊平西聽袁雙這麼說,算是安了心,知道她就是再生氣,理智還是在的。
“山上蚊子多,別待太久。”
“嗯。”
“被咬三個包就回來。”
“……”
“五個包?”
楊平西這時候倒是展現了他討價還價的能力,袁雙一時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只能嘆口氣,扶額道:“……知道了。”
作者有話說:
磨合一下,不礙事哈
山裡的蚊子毒, 被叮一口能腫一塊,袁雙沒等捱到撓出第五個包就下山回了旅店。
店裡阿莎回家了,楊平西和大雷都不在,也不知道是去哪裡談心了。
袁雙情緒低沉, 還撐著去找了今天入住的客人, 把楊平西口述, 自己做成圖文的古橋景區最省時省力的遊玩攻略發給了他們。把活兒幹完後, 她就回了房間,閉門冷靜。
晚上, 楊平西去敲過幾次袁雙的門。
第一回 是她剛回房, 他來敲門, 她說想靜靜,他就走了;第二回是飯點,他來喊他吃飯, 她說不餓;第三回是他給她送晚飯,敲了門後說把炒麵放門口的凳子上了, 讓她記得吃。
袁雙知道,如果自己不把那盤炒麵吃了,接下來楊平西還會敲第四次、第五次門。為了避免他頻頻敲門, 惹店裡的客人誤會, 她就把炒麵拿進了屋裡,吃完後又把空盤放在了門外, 這才得了一晚的清淨。
袁雙一個人在房間裡呆了陣兒,人就冷靜了下來, 但她還是不想走出房門, 無他, 就是暫時不想見人, 尤其是楊平西。晚上她和大雷鬧了不愉快,楊平西指定是要聊這個事的,她還沒想好怎麼說。
大雷的話一直縈繞在袁雙的耳邊,一開始她很生氣,氣的是被人看作是那種會歧視人的小人,後來她又開始反思。
雖然她今天和楊平西提出阿莎不適合當前臺,起因是傍晚客人的刁難,她擔心阿莎在這個崗位上呆久了會感到挫敗,但難道她自己就沒有一絲利益上的考量?覺得換個人當前臺,旅店的生意會更好?
袁雙不敢說自己毫無私念,或許大雷說得對,她就是個冠冕堂皇的人,嘴上說是為了阿莎好,其實心裡頭全是生意。
這一晚上,袁雙沒睡好,這次失眠倒不是因為壓力大,純純是愁的。晚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