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夕南打著哭嗝慘兮兮地回道:“我……腿軟。”
楊平西轉過身,背上楊夕南,帶著袁雙走到了車邊,他把她們倆安置好後,又去找了鄒辛。
“會開車嗎?”楊平西問鄒辛。
鄒辛點頭。
楊平西把車鑰匙遞給鄒辛,說:“你先送她們回旅店。”
袁雙眉頭一皺,立刻扒著車窗問:“你呢?”
楊平西垂首,“我留下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你……”袁雙想說武警都到了,但嘴巴一張,又給闔上了。她想了下,低頭從隨身帶的小包裡拿出一把鑰匙遞給楊平西,說:“大劉叔的車。”
楊平西瞭然,伸手接過鑰匙。
鄒辛坐上駕駛座,把車掉了個頭,袁雙看著站在車外的人,忍不住喊了一聲:“楊平西。”
楊平西看向她。
“小心點兒。”
楊平西朝她極輕地笑了下,“好。”
鄒辛送袁雙和楊夕南迴到黎山鎮,大雷他們就等在山腳下,看到她們平安歸來,總算是鬆口氣。
回到旅店,袁雙洗了澡後就去了楊夕南房間裡,安撫了她一番,陪著她直到夜深了,人睡著後才下樓。
楊平西還沒回來,袁雙放心不下,就一直坐在大廳裡等著。
這次山洪造成的損失不小,還有人員失蹤,楊平西自發地參與搜救行動,組織疏散人群,為從別地前來支援的武警官兵提供幫助。一直忙到深夜,他才騎著袁雙留下的小電動回到黎山鎮。
上山回到旅店,大廳裡靜悄悄的,只有一個身影趴在桌上,看著像是睡著了。
大雷還在前臺,看到楊平西就壓低聲說:“雙姐一直在等你呢,我喊她回房休息,她就是不肯。”
“她有傷著嗎?”
“萬嬸檢查了下,沒受傷。”
楊平西放了心,讓大雷回家休息,他把旅店門關上,放輕腳步走到袁雙邊上。她睡得正熟,他忖了下,去儲物間取了一件薄毯,蓋在她身上。
忙活了大半天,楊平西汗都出了幾輪,他怕自己燻著她,沒在她身旁多站,下了樓拿了衣服就去後堂的標間裡衝了個澡。
楊平西洗好澡出來,袁雙已經醒了,看到他,道一聲:“回來了啊。”
“嗯。”楊平西見她臉上還有未散盡的倦意,便說:“累了就回房間睡。”
袁雙看到楊平西往吧檯裡走,從酒櫃裡拿了一瓶酒,詫異問:“你要喝酒?”
“渴了。”楊平西說。
袁雙覺得他心裡有事,忖了下便說:“給我也拿一瓶。”
楊平西抬眼看過去,袁雙說:“壓壓驚。”
楊平西頷首,就又從酒櫃上拿下一瓶酒。他起開蓋子,走過去遞了一瓶給袁雙,自己拿著一瓶坐在“美人靠”上,一手搭在欄杆上,兀自悶了一口。
袁雙起身,走到楊平西身旁坐下,舉起瓶子朝他示意了下。
楊平西餘光看到,隨意地和她碰了下瓶。
袁雙喝了一口酒,忽而笑了下,說:“虎哥說你的酒量不太行。”
楊平西輕呵,“和他比的確不算好。”
“你喝醉了會耍酒瘋嗎?”
楊平西問:“虎哥沒告訴你?”
“在風雨橋上睡覺?”
“嗯。”楊平西仰頭喝了一口酒,散漫道:“差不多就那樣。”
一喝醉就喜歡幕天席地地睡覺,楊平西果然很有行吟者的風範,放蕩不羈愛自由。
袁雙瞥了楊平西一眼,他獨飲著,目光微微下垂,望著夜色中燈火零星的寨子,整個人莫名的有一種落拓之態。
下午經歷生死一刻的瞬間,袁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