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降級體驗了。”
楊平西放下手中的調酒杯,從吧檯那兒走到前臺來,垂眼看著小鮮肉,眼神裡警告意味十足。
小鮮肉的目光在袁雙和楊平西之間逡巡了下,最後落在了楊平西結實有力的臂膀上,那一看就是常年鍛鍊才能練出的肌肉。
男人越缺什麼,就會越關注什麼。小鮮肉悄悄的收回手機,有意地把手往身後放,收斂起調戲的嘴臉,打著哈哈說:“看哥這樣,是不需要我代勞,打擾了,祝你們一直xg福。”
小鮮肉還特地在最後一個詞上加了重音,生怕別人聽不懂似的。
袁雙等人走後,嘀咕了句:“主意都動到我頭上來了。”
“以後碰到這種人,不用和他客氣。”楊平西的語氣難得正經。
“以前在酒店,這種人我碰得多了,就讓他嘴上過兩句癮,佔佔便宜,我少不了一倆肉,犯不著和他對著幹,落個差評。”袁雙聳了下肩,無所謂道。
楊平西眉間微緊,低頭正色道:“袁雙,你現在是在‘耕雲’。”
袁雙抬頭,見楊平西神情肅然,全然沒了平日裡的閒散笑意,不由一怔。
“我不管你以前在酒店裡是怎麼做的,在我這裡,不需要你去做一些違心的事。”
袁雙心口一震,看著楊平西微微失神。
她在酒店工作的這幾年,被顧客騷擾不是什麼新鮮事,每每這時候,上司、同事都會勸她忍一忍,息事寧人。和朋友吐糟,他們會和她一起同仇敵愾,最後也只能無奈地道上一句“錢難掙屎難吃”;和父母訴苦,他們會安慰她幾句,之後便會數落她,說這是她自己硬要選的路。
一開始袁雙還會憤怒,後來便漸漸脫敏,練就了一副金剛不壞之身。
這麼多年來,楊平西是頭一個這麼直接、明確地告訴她,不要曲意迎合,委屈自己的人。
袁雙感受到胸腔左上方的位置裡,有什麼東西在左衝右突,幾欲要撞出來。她回神,略顯慌張地別開眼,之後故作泰然道:“也沒什麼違不違心的,就是沒必要,做生意嘛,以和為貴。”
“倒是你……”袁雙不自在地睇了楊平西一眼,“說什麼‘降級體驗’,這話要是讓別人聽到了,該誤會咱倆有什麼了。”
楊平西忽而漏出一聲低笑,看著袁雙說:“你以為現在在別人眼裡,我們還算清白嗎?”
袁雙呆住。
他們面對面相視著,望進了彼此的眼底。
這時,店門口走進來一姑娘,留著一個波波頭,穿著吊帶褲,脖子上掛著一個單反,學生氣十足。她進門就叉著腰,喘了好大一口氣,來了句:“總算是到了,累死本小姐了。”
袁雙當即回神,莫名有種得救了的感覺。她倉促回過頭,一句“歡迎光臨”還沒說出口,那個小姑娘先出聲了。
“哥!”
袁雙聽那姑娘喊楊平西“哥”,愣了下,扭過頭去看邊上的人。
“你怎麼來了?”楊平西看到來人,瞬間驚訝過後就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