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到鎮上的旅遊車很少。”
“少又不是沒有。”
楊平西還想說什麼, 見袁雙很堅持, 便點了頭, “走吧。”
黎山鎮汽車站的停車場是露天的,售票廳雖然能坐能乘涼,但袁雙擔心坐裡面不能及時看到從外地來的旅遊車,會錯過拉客的最佳時機,便拉著楊平西在室外的陰影處等著。
七月正是酷暑,即使是藜東南,在戶外也是熱的。
楊平西見袁雙出了汗,輕推了下她說:“外面太熱,你去售票廳坐著,車來了我喊你。”
“太遠了,等你喊我,遊客都被別的旅店拉走了。”
“不會。”
“怎麼不會?”袁雙拿手扇了扇風說:“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佛啊,我告訴你,現在所有行業都卷得很,躺平是躺不贏的。”
楊平西失笑,看了眼袁雙一直扇動的手,道了句“等著”。他離開停車場,沒一會兒就拿著個手持小風扇回來。
“拿著。”楊平西把小風扇遞過去。
袁雙接過,對著自己的臉和脖子吹了吹,頓覺一陣舒爽。
“這個你從哪兒拿的?”
楊平西回道:“售票廳。”
“你有朋友在這兒工作?”
“算是。”
袁雙看了眼粉色的小風扇,輕飄飄地說:“是姑娘吧?”
楊平西剛從兜裡掏出煙盒,正打算走到一旁把最後一支菸點了,聽袁雙這麼說,又把煙塞了回去,回過頭謔笑著說:“你還吃這個醋?”
“我沒有。”袁雙立刻否認,說急了還覺得說服力不夠,就把風扇對著楊平西的臉一陣吹,忿忿道:“楊平西,我警告你啊,把你的那點兒小心思收一收。”
楊平西被風吹眯了眼,問:“我有什麼小心思?”
袁雙哼一聲,用一副瞭然於胸的口吻說:“還不就是男人那一套,讓一個女人動感情,然後讓她放棄一切,心甘情願地留下來。”
楊平西“呵”了一聲。
“我告訴你,我從來不會感情用事,要不要留下來,這三個月我自己會有判斷,你別妄想幹擾我。”
楊平西又開啟煙盒,拿出最後一支菸,在煙盒上點了點,默了幾秒,他抬頭問:“你的意思是……三個月之後就可以對你有小心思了?”
袁雙心頭格愣了下,正要說什麼,餘光看到一輛旅遊車緩緩駛進停車場。她一時也顧不上去反駁楊平西的話,深究自己心臟驟緊的原因,邁開腿就往大巴車的方向走。
這輛車是從藜陽來的,車上坐滿了遊客,袁雙等大巴車門一開,立刻迎上去問從車上下來的遊客要不要住店,結果問十個,有九個回答說已經訂好了酒店,還有一個在知道“耕雲”在山上時,就婉拒了她的邀請,說還是想住在鎮上,方便。
袁雙不死心,又等了一輛車,結果還是差不多。
楊平西去售票廳要了一瓶水,回來見袁雙沮喪地蹲在陰影裡,懨懨不樂的,就走過去,在她身邊蹲下,擰開水遞給她。
袁雙接過水喝了兩口,分析道:“古橋景區那麼大,沒有一天是逛不完的,很少有遊客會在午後進景區,值不回票價。”
“嗯。”銥誮
“下午來黎山鎮的遊客都是提前做好了準備,訂好了酒店,要在鎮上住一晚,明天再進景區裡玩的。”
“嗯。”
“所以下午很難拉到客。”
“嗯。”
“難怪別的旅店沒來搶人。”
“嗯。”
袁雙聽楊平西“嗯嗯嗯”的,倏地轉過頭問:“你早知道會這樣?”
楊平西頷首:“嗯。”
“那你怎麼不早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