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下我有酒友了,不然我總自己一個人喝,沒意思。”
袁雙放下杯子,朝又去吧檯拿酒的楊平西看了眼,問:“楊老闆不陪你喝嗎?”
“老楊這個人啥都好,就是酒量不太行。”
袁雙詫異,“他自己會釀酒、調酒,酒量怎麼會不行?”
“會釀酒、調酒不代表酒量就好。”花臂大哥見楊平西不在,揭他老底,“我第一回 和老楊喝酒是在千戶寨,那時候我也和你一樣,以為他會釀酒調酒,酒量應該不差,就多灌了他幾杯,結果你猜怎麼著?”
“嗯?”袁雙好奇地身子往前傾。
“他喝醉了,半夜跑出門,在風雨橋上睡了一宿。第二天我找到他的時候,他腦袋旁還放著幾張零錢,也不知道是哪些好心人施捨的。”
袁雙想象了下楊平西露宿街頭的畫面,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該說不說,楊平西身上是有些“流浪漢”氣質的,倒不是說邋遢或是可憐,而是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的睥睨世俗、自由放蕩的感覺。雖然他的詩寫的不怎麼樣,但袁雙總覺得他的靈魂很接近於一個行吟詩人。
楊平西拿著兩瓶酒回來時,見袁雙咧著嘴笑得燦爛,不由挑眉,問:“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聊什麼你就別管了。”花臂大哥接過楊平西手中的酒,掂了掂說:“記得酒管夠就行。”
楊平西把另一瓶酒也遞過去,低頭見袁雙一臉興味地看著他,就知道他們剛才聊的指定不是什麼好事。
“虎哥的話你別信。”楊平西說。
袁雙這才知道花臂大哥名裡帶“虎”,果然是人如其名,虎得很。
“你都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就讓我別信?”袁雙唇角上揚,眸光帶笑,說:“虎哥誇你呢。”
“誇我什麼?”
“誇你……長得帥。”
楊平西輕笑,“這已經不是你第一回 說我帥了,很滿意我的長相?”
袁雙心裡驀地打了個突,下意識就否認道:“這話不是……”
她話說到一半又覺得否認了反倒顯得此地無銀,楊平西早看出來了,虎哥壓根沒誇他帥。
“場面話懂不懂?再說了,之前我不誇你帥,怎麼拉客?”袁雙別開眼,避開楊平西的視線。
“和你朋友聊天也說場面話?”楊平西語帶笑意,輕喊了聲:“又又。”
袁雙腦袋一嗡,差點忘了這一茬。
“我那是……”袁雙居然找不出辯解的藉口,她氣急窘迫之下,把槍口掉轉過來,對準楊平西,質問道:“楊平西,你不會是想用‘美男計’把我留下來吧?”
楊平西愣了下,隨即失笑,“你這人……”
袁雙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楊平西之所以撩撥她,指定是看出她動搖了,利誘不成,又來色/誘,簡直陰險可惡。
她磨磨牙,壓低聲說:“我告訴你啊,‘美男計’不管用,你死了這條心吧!”
楊平西很快斂了笑,垂眼看著袁雙,一雙眼睛深不可測。
就在袁雙心裡發毛的時候,楊平西又鬆快地一笑,抬手把一盤菜推到她面前,若無其事地說:“藜東南本地的黃牛肉,嚐嚐。”
話題轉得太快,袁雙一時跟不上來,她愣了幾秒,以為楊平西真是在向她推薦本地菜餚,便拿起筷子,搛了一箸嚐了嚐。
“怎麼樣?”
袁雙點頭,如實說:“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