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比黎山寨還高上不少。
楊平西走到袁雙身邊,低頭說:“山路不好走,你在下寨等著,我爬上去看看‘寶貝’在不在。”
“我人都來了,你覺得我在底下等得住嗎?”袁雙瞥向楊平西。
楊平西一笑,牽過她的手,“走吧。”
袁雙跟著楊平西走過了風雨橋,又踩著田塍穿過了一片農田,這才到了對岸的山腳下。進了山後,他們爬了一小段路,碰到一條小溪,溪水上方架著一座木橋,在風雨的侵蝕下,橋上的木頭肉眼可見的不結實,橋中段還有幾塊木板已經塌陷下去了。
楊平西走上橋踩了踩,確定橋上還能走人,這才向袁雙伸出手。袁雙抓著他的手,小心翼翼地上了橋,一步一步踩得極輕,生怕步子踩重了,人就掉下去了。
好不容易走到橋對面,袁雙鬆了口氣,拉著楊平西的手都沁出了一層細汗。她心存疑慮地問:“‘寶貝’真的會跑到這個地方來嗎?”
“有可能。”楊平西拉著袁雙接著往山上走,一邊解釋說:“之前它就跟著寨子裡的人去過上寨。”
袁雙頷首,“那我們趕緊上去看看。”
黎山寨的路都是石子石板鋪就好的,並不難走,但去石巖上寨的路卻是名副其實的山路,是被當地人劈出來的一條小道,道上兩側都是樹木雜草,兩人並行都不能夠,只能一前一後地走。
楊平西打前,把路踩實了,袁雙循著他的腳步走,爬到後面,她沒了力氣,還是楊平西拉著她到了山上。
山路盡頭的路就寬闊了許多,還鋪上了水泥,再往上就是寨子。袁雙喘了口氣,調整了下呼吸,這才跟著楊平西往寨子裡走。
石巖上寨的蘆笙場就在寨子口,袁雙一進去就看到了在場上撒歡似的狂奔的“寶貝”,和它一起奔跑的還有一隻大黃狗,它們好像是在玩鬧。
袁雙驚喜道:“‘寶貝’!”
“寶貝”一個猛回頭,看到袁雙和楊平西,搖著尾巴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那隻大黃狗就跟在它後頭,一起過來了。
看到“寶貝”沒事,袁雙吊了一路的心才算落了地。
楊平西蹲下身,檢查了下“寶貝”,和袁雙說:“沒受傷。”
袁雙鬆口氣,正想開口訓下“寶貝”,又見它渾身髒兮兮的,也不知道自己長途跋涉了多久才跑到上寨來的,一時又是氣又是心疼,也不忍心罵它。
“怎麼離家出走了?”袁雙蹲下,捧著“寶貝”的腦袋揉了揉,看到它邊上的大黃狗,她大概猜到了原因,便又說:“你出來找朋友玩,不修書一封,也得叫兩聲告訴我啊。”
“寶貝”叫了一聲,腦袋蹭了下袁雙的手,像在道歉。
袁雙立刻就心軟了,“好了,這次也怪我,店裡的人太多了,沒抽出時間陪你玩……下次你可不能再自己跑出來了。”
狗找到了,袁雙放了心,扭頭看向楊平西,問:“我們現在回去?”
楊平西正要回答,就聽有人喊他:“老楊。”
聲音脆生生的,袁雙循聲看過去,就見蘆笙場邊上有一棟吊腳樓,此時一群大的小的孩子正趴在二樓大廳的欄杆上,衝著楊平西招手。喊楊平西的是個兒最高的一個男孩,看上去也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喊起人來卻老成的很。
不一會兒,那群孩子後面出現了個衣著樸素的中年女人,她戴著眼鏡,一副知識青年的模樣,很是儒雅。
“楊老闆來了啊。”那女人打招呼。
楊平西頷首致意。
袁雙鬆手讓“寶貝”去和大黃狗玩,起身問道:“朋友?”
“劉姐是來藜東南支教的老師。”楊平西說:“來了有十年了。”
袁雙稍稍訝異。
楊平西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