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以為你會給我調一杯烈的。”袁雙說:“比如長島冰茶。”
楊平西抬眼,笑道:“我怕你又以為我不懷好意,要走上‘犯罪道路’。”
“你怎麼還記著這事兒?我那是單身姑娘出門在外正常的警惕心。”
楊平西頷首,“嗯,一個人出門在外是要多個心眼。”
“不過我現在知道你人不壞。”
“這麼快就下結論,不再多觀察一陣?”
袁雙支著下巴,看著楊平西說:“我看人很準的,你這個人,頂多嘴壞了點,心眼兒倒是不錯。”
楊平西聽袁雙損一句褒一句,搖頭失笑,舉起酒杯朝她示意了下。
袁雙見了,毫不猶豫地舉起那杯莫吉托,直視著楊平西的眼睛,豪氣道:“楊平西,你這個朋友,我也認。”
楊平西看袁雙一副義薄雲天,像是要和他拜把子的模樣,不由失笑。他抬起酒杯和她輕碰了下,揚了揚唇,挾著笑說:“袁雙,歡迎來到‘耕雲’。”
作者有話說:
更不動了,明天休息
夜靜深山空。
月朏星墜時分,寨子裡萬籟俱靜,只有不知名的鳥兒時不時鳴叫一聲,反襯得山林更加幽靜。
袁雙上樓回到房間,洗了澡換了睡衣後就坐在窗戶邊上欣賞寨子的夜景。辭了工作,不需要再24小時繃緊神經,時刻準備接電話處理突發事件,這難得的閒暇讓她久違地感到輕鬆。
她拿出手機拍下今晚的月亮,正要發到朋友圈裝下文藝,還沒想好措辭,房門就被敲響了。
“是我。”楊平西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袁雙放下手機,起身拿了件外套披上,這才走過去開門。
“怎麼了楊老闆,我沒叫夜床服務啊。”
“我這沒有夜床服務,只有夜燈服務。”楊平西沒讓袁雙的玩笑話落地,遞過手上的夜燈,說:“剛才忘了把這個給你了。”
袁雙沒想到楊平西還挺貼心的,還記得她睡覺要點盞燈。她接過夜燈,想到昨晚鬧的笑話,忍不住說:“今天倒是沒給我送電香爐。”
楊平西哂笑,“我這沒有觀音娘娘,但是廚房裡供著灶神,你要是想要電香爐,我可以幫你向他老人家借一晚。”
“別,還是留給灶神吧,免得他晚上吃供品沒燈。”袁雙舉起夜燈示意了下,爽快地道了聲:“謝了啊。”
楊平西微微頷首,想到什麼又說:“我住樓下,晚上有什麼事就找我。”
“怎麼找,打電話?”
楊平西低下頭,輕輕跺了兩下地板,“像這樣。”
201下邊就是楊平西的房間。
“你是土地公嗎?”袁雙被他示範的特殊聯絡方式逗笑了,輕嗤一聲說:“深更半夜的,我還能有什麼事找你?”
楊平西不說話,看著袁雙的眼神倒是意味深長了起來。
他一個眼神,袁雙就知道他什麼意思,一時是氣也氣不過,笑也笑不出,便抬手把門關上,邊插插銷邊放狠話:“小心我晚上跺你一臉灰。”
門外傳來一聲輕笑,很快響起一陣腳步聲,楊平西下了樓。
袁雙盯著房門,過了會兒不知怎麼的,兀自笑了,嘀咕一句:“沒個正形兒。”
時間不早,整個寨子的人似乎都睡下了,旅店也靜悄悄的。
袁雙把窗戶關了,又把小夜燈插上,關了房燈躺在床上。藜州是避暑勝地,深山裡更是涼爽,到了夜晚,氣溫降低,房間內不需要空調都十分舒適。她聽著隱約的蟲鳴,看著床頭上的夜燈,忽覺得在這呆一陣其實也不錯。
袁雙做酒店的,也經常出差,所以不怎麼認床,加上晚上喝了酒,她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