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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又怎麼樣呢?
聖海宮內有李萱,以她對李萱的瞭解,聖海宮內既然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必然已經通知了瓊山或蒼竹涵,等他們出去,搞不好瓊山已經嚴陣以待了——即便月山河想要做什麼,他也攔不住。
黎丹姝唯一要擔心的,只有做了此事後要如何面對紅珠。畢竟名以上她仍是魔域派出的臥底,她需得給魔域一個交代。
黎丹姝定定看了月山河一會兒,她移開了視線。
說實話,經過幻境一遭,黎丹姝不太想和月山河再有過多的聯絡。他的態度棘手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方面,則是黎丹姝心懷愧疚。
她知道心軟不是好事,可在幻境裡給了她庇護的確實是月山河,而在最後她也確實為了晅曜,而選擇拋棄他。
這麼多年了。
她還是沒能學會徹底拋棄同理心這樣的東西。或許是因為這是“她”教會她的
破陣是個麻煩事, 然而在所有人同心協力下,竟也顯得微不足道來。
破陣當日,黎丹姝緊張地站在不遠處, 注視著晅曜獨自走入陣心。她將自己的緊張隱藏得很好, 至少連她身邊聽慣了心跳聲的雲裳也沒有發現她的不妥。
可是晅曜卻好像聽見了她的遲疑, 他原本已經要走進陣眼了,忽有所覺得地回頭看了一眼。
他看見了神色平常的黎丹姝, 向她露出了燦爛的笑意, 十足孩子氣地說:
“你等我把這陣眼撈出來, 給你鑲簪子玩!”
晅曜還是那副天地不懼的模樣,也不等她回答,衝黎丹姝揮了揮手後, 便乾脆地向後一仰, 直躍入了滿是靈力衝撞的陣眼中去!
黎丹姝心中一緊,她明知晅曜不會有事的,還是忍不住向陣中邁出兩步, 被雲裳扯住。
雲裳說:“黎姑娘, 這陣靈氣酷然, 你若靠近, 對你身體有害無益!”
黎丹姝當然知道,她還知道此刻她最應該做的, 是隨蘭華一起組織起這幾百人避難, 而不是站在這兒沒有任何用的呆等。
然而就像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向著如此危險的陣法邁出兩步一樣,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生起這莫明其妙的擔心。
晅曜可是蒼竹涵都認可的強大,上清天能敵過他的幾乎沒有幾人。若是他都不能從玄境中的陣法存活, 這天下大約也沒人能再做到。
黎丹姝很清楚,然而不管她怎麼清楚, 她還是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心。
雲裳卻像很明白一樣,她抓著黎丹姝的手臂,安慰她:“晅曜君不會有事的,如果他出來發現姑娘你被陣法傷了,那才是大事呢。”
她想要勸黎丹姝跟蘭華一起去安全的地方,黎丹姝卻不太想離開,她看了看雲裳,詢問道:“在這兒有我能幫你的事情嗎?”
雲裳想說她的任務還是黎丹姝頒佈的,是和月山河一起在晅曜破陣後保持玄境一時的穩定,確保蘭華有足夠時間轉移不離城的女子。這些事情黎丹姝一早就都安排好,沒什麼需要再補充的了。
雲裳作為醫生,最看重的還是黎丹姝的身體狀況。她猶豫片刻,還是想勸黎丹姝去避難處,卻在開口前,被月山河截了胡。
月山河看了黎丹姝一眼,和她說:“你留下也好,免得小瘋子出了陣找不見你,反而亂來。”
黎丹姝本能反駁:“晅曜不是瘋子。”
月山河勾了勾嘴角:“你倒是知道我說的是誰。”
黎丹姝氣結,月山河沉靜地凝望著她,似是不想她生自己的氣,方開口解釋說:“想想你們彼此的身份,他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