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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無月大怒,一掌便碎了鐘山劍陣。
他冷笑揭開假面:“鐘山可不就是死的嗎?我當時沒殺你們的弟子,你們見我不就同沒見著一樣嗎?”
“怎麼,如今倒是想端起三大山門的樣了?”
鐘山長老氣急,石無月哈哈大笑,陰狠道:“來也好,我也想嚐嚐上清天的味道。”
石無月直接忽視了寄紅珠,自天凝出黑山一般的大掌直拍鐘山派。
鐘山長老面色一凝,正要率陣禦敵,寄紅珠與她的魔兵已經藉機又斬向了天空的那輪血月!
寄紅珠也未曾想過有朝一日,她會砍向魔域的月,可當真到了這一天,她發現她下手還挺狠,至少石無月痛得甚至忘了要殺鐘山!
“混賬,都是混賬!”
石無月大怒,數不清的黑幕從魔域湧出,像是無數黑色的山柱,攜裹著濁息直衝眾人而來!
然而這一擊依然落空了。
在石無月激怒下,數千光柱刺破天幕而落!
瀛山大陣,長留秘法,十宗至寶,幽谷長卷。
數不清的金銀光陣從不同角落滅起又明,生生將那些從魔域探出的觸角一一又斬了回去!
上清天三大山門、十二幽谷、十宗八宮全部到齊,正隨領頭一年輕修者,齊心協力地阻攔他!
而石無月最仇恨的那個人。
他正持著他最恨模樣,如流星般落於眾人之前,像不可摧的道標、又像永遠不會被抹上髒汙的水晶,光明燦爛的,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蒼竹涵清晏劍已毀,他如今持的是摘星真人的摘星劍。
摘星劍出而有劍輝,蒼竹涵與劍輝一體,盈盈而耀,一時竟令人不敢直視。
然而也只是瞧著令人不敢而已。
他一到,原本還有緊張害怕的醫谷弟子便如同吃了定心丸,大膽的還叫著與他打招呼:“蒼師兄!”
蒼竹涵向眾人頷首。
他目光溫柔,表情卻未有半點鬆懈。
蒼竹涵問寄紅珠:“情況如何?”
寄紅珠扛著她的刀,表情也鬆下了些,她搖了搖頭:“不太妙。”
按照他們的計劃,石無月雖強也不至於強到這種程度,他們原本覺得最難對付的是淵骨。
可如今瞧來,石無月也不必淵骨好處理到哪兒了。
寄紅珠言簡意賅:“他吞了魔域,如今自成一界,是個怪物。”
她剛一說完,始無不知從何處伸過了頭,他瞧了瞧“石無月”判斷道:“他不是吃了一部分的骸骨吧。”
眾人轉頭看向他。
始無道:“以人之軀吞噬神明,這可不是好事。你說它吞了魔域?我倒覺得是他被神軀裹挾,不得不放棄了軀體,靠魔域來維持他不斷被撐大的魂體。”
他目光微凜:“這得趕緊解決,若是任憑他繼續膨脹,上清天也會危險。”
寄紅珠對來龍去脈不太感興趣,她只是問:“怎麼解決?”
始無摸了摸下巴,說:“不知道,背水一戰吧。”
“用誅神試試,既然能殺真神,應當也能殺他。”
但誅神陣開要時間,得先有人吸引石無月目光才行。誅神陣原定是晅曜去攔淵骨,可如今誅殺的物件換了一個,晅曜便顯得沒那麼合適了。
這可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蒼竹涵習慣道:“我去。”
寄紅珠也說:“我們也去。”
蒼竹涵訝然。寄紅珠扯了扯嘴角:“家沒了,本就不死不休。再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