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怒。
“晅曜,不分緣由,不辨真相,貿然中傷無辜,誣衊行事——我與師尊是如此教你的嗎?”
蒼竹涵語氣不重,可卻讓黎丹姝嚇了一跳,晅曜也嚇了一跳。
容貌明豔姝麗的少年委屈起來,他悶聲道:“師兄,可她是黎丹姝。誰都知道她是魔修,她是石無月的走狗。”
蒼竹涵聞言皺眉,他說:“不是。這天下誰都可能幫石無月,唯有她不可能。”
他說得斬釘截鐵,好似親眼所見,連黎丹姝都差點信了。
晅曜顯然差點也被他師兄誆過去,好在他很快反應了過來。
他正欲辯駁一二,卻正瞧見黎丹姝從袖中摸出了張瞬行符。
晅曜:“……師兄,妖女要跑!”
黎丹姝哪裡是見了機會不把握的傢伙。
蒼竹涵與晅曜對峙,她抓著機會不跑才怪!
咒文術起,蒼竹涵攔之不急。
黎丹姝瞧著他,最終仍是什麼也沒說,悶頭就跑。
她是真害怕再與蒼竹涵有所牽扯了。於情於理,她都希望離蒼竹涵遠遠的。
只是她失了金丹,力量終歸有限,藉著符咒之力不過馳出百里,便力竭而倒。
要躲蒼竹涵,只跑百里可來不及,黎丹姝正在焦急,突然瞧見地下冒出了一隻小小的腦袋。
那是一隻土撥鼠。
準確的來說,是一隻土撥鼠精。
黎丹姝低頭瞧著土撥鼠那雙黑豆一樣的眼睛,土撥鼠也瞧著她。
黎丹姝心裡琢磨:……不然綁了這老鼠吧,聽說土撥鼠從地下跑也是挺快的。
黎丹姝心裡琢磨著,手裡也便打算真下黑手。
可在她下手前,那隻土撥鼠伸出前爪縷了縷鬍鬚,有些羞怯的同她說:“尊者是受傷了嗎?若是受傷,可願去我家中修養一二?”
他鼓足勇氣用那雙黑豆眼瞧著黎丹姝,似乎想要把一顆好心剖出來給黎丹姝看。
“我姓蘇,家中排行十八,尊者可叫我蘇十八。先前,先前我不幸中了圈套,被那相城妖人捕獲,原本是要死在相城那地牢裡的,是尊者救了我。”
黎丹姝回憶了片刻,她瞧見了那圈裡,好像是有老鼠。
蘇十八小心翼翼地說:“我們妖族,慣來是有恩必報。尊者若是不嫌棄,我願意為尊者提供一處修養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