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驟然混入兩個氣息不顯的傢伙,並未引起旁人的注意。
黎丹姝祭出晨樞尺,從接近魔域開始,便使用心術開始影響周圍人的判斷。
她的術法不如始無精湛,暫時做不到大面積操控他人為己用,好在稍微干擾他們的判斷,讓他們認為她與紅珠不過是普通魔修還是做得到的。
更幸運的是,透過來往魔修的對話,她們得知淵骨已經離開了魔域,石無月似乎有另外的任務派給了他。
關於這點,黎丹姝並不擔心,紅珠已經在瓊山點明瞭這個可能性,上清天對淵骨的行動已有了防備,想來也不會真出什麼大的災難。
比起淵骨,她們才要抓緊這個機會趕緊從魔域調到相應計程車兵,不給石無月留下一點兒可用之人才對。
託了石無月吞噬了魔域大半高手的福,紅珠與她一路潛行都很容易。她們甚至回到了北方寄氏,讓紅珠從寄氏取回了她的家主令。
石無月對這種東西自然沒有興趣,只有紅珠看著空蕩蕩的寄氏領土,摩挲著她留下的家主令,眼角有一瞬間的溼潤。
黎丹姝很瞭解失去一切、孤獨一人是何等感受。她伸手握住了紅珠的胳膊,輕聲道:“等我們殺了石無月,他們定能瞑目往生。”
紅珠很快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她點了點頭,與黎丹姝說:“我的部署我瞭解,我被定為叛徒,他們一定有所懷疑。寄氏與我關係最深,他們一定在這裡盤查了許久,我們找一找,定能找到他們給我的口信。”
黎丹姝這才明白紅珠為什麼回寄氏。家主令不過是順便,她從來沒忘記此行最重要的目標。
她是寄紅珠,就沒有抗不過去的事,走不過去的坎。
黎丹姝陪她在寄氏搜尋一番,果然找到了紅珠部署留下的訊號。
紅珠辯別一二,皺著眉說:“……石無月召了他們。”
黎丹姝心中微跳:“我們難道來遲了嗎?”
紅珠搖頭:“不至於,他們還有空留口信,說明石無月只是召了他們待用。從上清天的情況來看,他應當還沒有完成洗魂。”
洗魂是紅珠從石無月對淵骨的評價中推測出的手段。
她認為石無月必然是具備類似催眠控制的手段,方才有淵骨的死心塌地。他如今神魂大成,要洗出一支為他所用的軍隊應該也不是難事,這也是紅珠急著要回魔域的原因。
黎丹姝想了想,向紅珠建議道:“要不要回金殿看看?石無月既然召了他們,他們最大的可能,便是在金殿——或者在金殿後的三月窟。”
紅珠也這麼認為。可她們進入金殿著實危險。
黎丹姝又想了想,說:“或許我們可以找個人來幫忙,只要他引走石無月,我們進金殿或是三月窟,便沒那麼危險了。”
紅珠蹙眉道:“可這會兒要去哪兒找人?與咱們關係好的,大多都在他的煉魂鼎裡了。”
黎丹姝仔細排查了一下紅珠的記憶,慢聲道:“不是還留了一個嗎?”
她抬頭看向了南方,意有所指:“南方的將軍不是還活著嗎?”
寄紅珠瞭然,她想了想笑道:“要釣出他來倒也不難。寄姓雖亡,寄氏未倒。我在魔域,到底還是有幾個老朋友還能幫上忙的。”
自從寄紅珠叛變石無月盯上了他起,南方將軍便覺得自己每日都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攻打醫谷一事就不說了,明眼人都瞧得出來他們是被送去當炮灰的,結果也是如此,好在有淵骨背鍋,他這個壓陣將軍僥倖逃過一劫,活到了現在。
然而活到現在也不是什麼好事。
石無月自持身份,並沒有興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