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無恥之事。”
黎丹姝微張了張口,片刻後她笑了起來,小心地握起了那顆留影石。
“……你說的對。”她像是想起了最好的回憶,帶著些微幸福的溫柔對李萱說:“李姑娘,謝謝你,謝謝你記得‘我’的劍。”
巫馬暉的女兒竟然沒學會辟穀之術, 這的確出人意料。從巫馬暉對待巫馬代尚的教導來看,他不是會主動放棄對子輩修行督促的長輩,巫馬代尚當年雖然目空一切, 但他的修為是實打實的翹楚。如果沒有遇上晅曜, 時至今日, 理應在上清天年輕一輩中留下姓名。
聖海宮傳承又看重血脈,為了穩住日漸滑落的地位, 按理說巫馬暉只會對女兒更加嚴格, 不太可能會因為溺愛而縱容子女不習辟穀, 浪費時間在飲食上。
黎丹姝瞥了一眼那碗清粥,飲食也沒有做得很精心,想到昨天她吃到的那些食物, 巫馬暉建立了這座膳房也不過堪堪是為了填飽人的肚子。
被晅曜打破了膽的兒子, 連辟穀之術也學不會的女兒。
黎丹姝似乎明白了他為什麼會吸收巫馬城這樣的隱藏禍端,聖海宮看起來著實是無人可用了。聖湖的靈力再日漸稀薄,族中子女又抬不上轎, 聖海宮會被魔域動搖, 生出欲心, 似也理所當然。
黎丹姝提著食盒向巫馬城的居所走去, 她沉思著:聖海宮與魔域勾結的證據顯然不再重要,目前最重要的, 應當是問出不離城失蹤的女人在哪兒, 如有可能, 最好問出石無月抓捕這些女人的目的。
心中目標已定,黎丹姝的步伐也不免急促。當她匆匆趕到巫馬城的院落時, 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巫馬城也外出尋藥了,據聖海宮的弟子說, 是為了他的未婚妻,聖海宮的小宮主。
黎丹姝一時錯愕,她站在巫馬城的院門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攻擊的太過,以至於讓巫馬城心生怯意,為了避免洩露機密,乾脆躲出去了?
她有些懊惱。在李萱面前,她是打了包票的,如今剛來人就沒了,她要怎麼達成自己誇下的海口?
黎丹姝站在巫馬城的院落前有些猶豫,她甚至在思考要不要乾脆衝進去,趁他不在翻一翻他的住處,或許也能找到點線索。
她看了看左右,這會兒已經到了聖海宮早課的時間,路過的弟子都沒有了。黎丹姝惡向膽邊生,趁著沒人注意,乾脆就用瓊山的符咒崩了巫馬城院門外的陣法,偷偷溜了進去。
只是一進門,黎丹姝又犯了難。
巫馬城的院落和他們住的有些像,有著三間廂房,三間廂房都上著鎖,看著一模一樣,黎丹姝一時也猜不出到底哪間才是巫馬城的房間。
她環視了院落一圈,最終決定去信賴自己的直覺,直接向坐北朝南、光照最好的那間屋子走去。
巫馬城似乎對屋內的安全很自信,沒再施放陣法護衛,黎丹姝伸手推了推,門便推開了一條縫。她湊近瞧了瞧,屋內陳設都很整潔,一看就是長有人住。
黎丹姝便對自己的判斷又多了幾分信心,她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很有做賊的自覺。進門之前,她還又往後瞧了瞧,確定沒有驚動任何人,才進了屋子裡。
屋裡陳設一應俱全,正對門扉的雕花圓桌上甚至還擱著一壺已冷的茶。
巫馬城的生活看起來很簡單,黎丹姝四下瞧了瞧,除了幾臺刀架外,沒在客廳瞧見特別的東西。
客廳裡沒有東西,臥房裡卻未必。
她直接向右側的臥室走去,剛進去就瞧見了放在屏風前的書桌。書桌上的書籍不少,不少紙張凌亂地擱在桌面上,硯臺上的墨漬甚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