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發。
那個恥辱的疤痕又要露出來,若換在平時肯定是很不情願,但想到剛才與母親弟弟相聚的滋味,心想,她可以忍一下。
寧櫻沒有躲也沒有掐他,慢慢靠在他肩頭。
柔順的樣子叫秦玄穆喜歡極了,心想中秋節再把寧家人請來,就算是寧步青,也可以破例見一面。
而寧櫻忍著他“□□”她的耳朵,差些把腰間的香囊給扣出一個洞,正把手搭在他衣袖,想掐的不得了時,忽然聽到他叫了一聲:“阿櫻。”
聲音低低的,很柔,顯得極為親暱,寧櫻一怔,手指鬆了開來。
她的名很好聽,秦玄穆又唸了聲問:“你家人是不是都叫你阿櫻?”
“是。”寧櫻被他忽然叫小名的舉動弄得有點發愣。
“母后也這麼叫你,阿櫻……”他的手終於離開了小巧的耳朵,“你是三月出生的?”
“不,妾是九月出生的。”寧櫻回過神,想起當時父親取名的原因,嘴角翹了翹道,“父親第一次看見母親是在一片櫻花樹中,後來母親嫁與父親後,有日做夢在櫻花樹下撞見個小姑娘,醒來後就發現有喜了,故而給妾取名櫻。”
“令堂可瞧清楚那小姑娘的模樣?”秦玄穆問。
寧櫻搖搖頭:“母親不記得了,只說那小姑娘在找孃親。”也許那個小姑娘就是前世的她,去世後如浮萍無根,最終來了寧家。
說著,二人走入殿內。
秦玄穆看到一張案几上擺放著雙陸,微微揚了揚眉。
寧櫻解釋:“妾在家中時弟弟就喜歡打雙陸,今日見到我便玩了一會兒。”
“他可贏了你?”
“妾讓了他兩回,不過他進步不小,聽說是表哥教的。”
秦玄穆坐下來:“朕再與你試試。”
上回都輸了,又來嗎?要不要讓他贏呢?贏了他可會讓自己多見幾次家人?寧櫻難得的有些躊躇。
結果還在她猶豫不決間,秦玄穆竟就贏了。
她吃驚的看著棋盤。
秦玄穆頗為得意:“還要玩嗎?”
寧櫻的好勝心立刻被吊起。
你來我往,最後各自贏了兩局,輸了兩局,平手。
寧櫻懷疑他背地裡下了功夫,畢竟上回還很生疏呢,怎麼突然就追上她了?不過轉念一想,他喜歡的是手談,應不至於花時間在她感興趣的事情上吧?
“不早了,安置吧。”對面秦玄穆忽然起身。
寧櫻的心突突直跳。
“皇上不回去嗎?”她弱聲道,昨日才在文德殿恣意過,他不應該連著兩天都這樣吧。
“不,朕今晚歇這兒。”
表達得很明確,就是要在玉芙宮過夜,寧櫻雖然頭疼但也不好說什麼。
秦玄穆讓柏青備水。
清洗過後,他先歇下。
輪到寧櫻去洗的時候,就想泡在浴桶裡不出來。
昨日宮女把她從文德殿接回,就知她累極了,誰想皇上又來臨幸,紅桑柔聲寬慰道:“別的妃嬪求都求不來呢,主子忍忍就過去了,幸好這幾日都在吃補藥。”金太醫開得方子,一日兩頓。
寧櫻嘆氣。
該來的總要來,躲也躲不過,她還能洗到明早呢?披上中衣出了去。
躡手躡腳,行到床邊一看,只見秦玄穆並無動靜,寧櫻心頭一喜,當下又靠近了仔細瞧,想要確認。
平日裡與他面對面,多數都被那雙深邃,瞧一眼就心慌的眸子所吸引,別的彷彿都看不見,但他閉上眼,那眉,那挺鼻,那唇就格外的清晰而奪目,不知怎的,寧櫻眼前又出現了那個站在岸邊的四皇子,有種少年的澄澈明淨。
這幾年,他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