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麼有天賦,也就是試一試罷了。”
話說到這份上,寧櫻也沒辦法。
不過書上廖清妍是不喜歡這些的,想來也是一時的興趣,過得陣子就會放棄了吧。
“既如此,嬪妾自當盡力而為。”
見寧櫻告辭,廖清妍道:“我去送送她。”
寧櫻心想,真不用。
結果廖清妍在她耳邊說的一句,她臉色猝然一變。
等來到僻靜之處,各自讓宮女在遠處等著,她急著問:“廖姑娘當真見到我表哥了?”
“是,他認出你做得風箏。”
寧櫻就想起了那時候的情景,心裡對江緒很是愧疚,當時他是勸自己不要入宮的,奈何她被秦玄穆迷了心魂,滿腦子都是他,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你表哥很擔心你,我讓他放心,說你很得姨母喜歡,他後來說讓你勿念家人,他們都安好。”
她的父母是真的安好嗎,明明入宮時母親哭得那麼傷心,寧櫻道:“多謝你了,廖姑娘。”
“這不算什麼。”廖清妍笑著道,“舉手之勞,因我時常出門遊玩,不像寧婕妤你只能……”妃嬪一旦入宮,與坐牢無異,但她不一樣,她就算嫁給秦玄穆,有太后疼著隨時都能出去,母親也能經常入宮。
如果她不是失去記憶,也會像廖清妍那麼自由自在,又豈會連與家人說句話都不行呢?回到棠梨殿,想到雙親與弟弟,想到表哥曾經勸告她的話,她的心情變得低落極了。
紅桑不知她們單獨在一起時說了什麼,只當是廖清妍欺負寧櫻,皺眉道:“可是廖姑娘為難主子了?”之前是傳過廖清妍與皇上單獨見面的,莫非主子剛才受了氣了,是不是有誰在廖清妍面前挑撥離間?
寧櫻道:“不是。”
“那主子為何……”紅桑皺眉道,“莫非是擔心教廖姑娘學琴一事?”
其他宮女沒跟去,月桂聞言笑起來:“主子的琴藝學了多少年,廖姑娘而今十五了,才開始學,能學多好?”
“你管她能否學好,”寧櫻想到書上的廖清妍是如何風光,到底忌憚,此人絕不可得罪,“到時候你們都收斂著點兒,那可是太后的外甥女……尤其是你,紅桑,別給我惹麻煩。”
紅桑垂首道:“奴婢不敢,就是怕主子受委屈。”
“這倒不至於,太后已經說了教不好也不怪我。”
太后還是明事理的,紅桑幾個宮女都應諾。
而此時的文德殿裡,秦玄穆剛剛寫好一道聖旨,交給柏青。
柏青看到的時候,眼睛瞪圓了,雖然那天他知道秦玄穆發現了輿圖,但也沒想到突然就升寧婕妤為三品的昭容了。
“去宣旨吧。”
“是。”柏青飛快的走出了殿門。
寧櫻正在殿內翻棋譜看,之前與惠妃玩雙陸引起了她的興趣,月桂突然跑進來道:“主子,柏公公來了。”
寧櫻愣了下問:“怎麼回事?”
“奴婢也不知,要主子去領聖旨呢。”
不是召見,竟然是領旨?那麼就不是小事了,寧櫻心裡十分疑惑,急忙走去外面。
柏青站在殿門口,見到她時一臉笑意:“寧婕妤你莫緊張,是好事。”
“好事?”寧櫻顰眉,實在想不出會是什麼好事。
隔壁主殿聽說柏青來宣旨,一個個都跑來看熱鬧,綺雲道:“寧婕妤該不是要被打入冷宮吧?”
楊昭儀笑了,如果是這樣,那寧櫻也太慘了。
她到底怎麼得罪皇上了?
柏青把聖旨開啟,高聲念起來。
楊昭儀聽到前一句話,臉色就不對了,後來越聽越難受,最後簡直是難以忍耐,拂袖走入了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