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漫天的黃沙,依舊是眯眼的塵土。不同的是被黃沙遮蔽的天空中多了兩道偉岸的身影。
兩道身影窈窕修長,如果不是那幾乎看不見盡頭的體長,或許她們會更加適合這兩個通常用於形容少女曼妙身姿的詞。
“阿佩普,我不記得你脾氣有這麼暴躁啊。我可以理解你的仇恨,但你這仇恨不該對著我發洩吧?”
天空中的兩道巨影彼此糾纏在一起,難解難分。若陀仗著自己有手有腳的優勢略微壓了阿佩普一頭,而阿佩普又因天上降下的判罰和天外汙染而心神焦躁,痛苦萬分。
所以在彼此不放開了打的情況下,此時此刻的她還真幹不過若陀。
“閉嘴,你這個我族的敗類……忘卻了曾經的傷痛不提,還和那僭越者的爪牙一同爭戰……如今你還有什麼臉面出現在我的身前!”
縱使被壓制,阿佩普嘴上依舊在宣洩著自己心中的怒火。僭越者不可原諒,天理不可原諒!
而叛徒,更是從古至今都不可原諒!
“吼!”
若陀眼見溝通無果,上來便是一發惡龍咆哮。
她這可不是幹吼兩聲完事,她這實際上算是她的施法吟唱。
她已經看出來阿佩普身上的問題所在了——迫不得已下和禁忌知識共生,被禁忌知識侵擾和折磨。現在還能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而沒有徹底失去理智已經是很難得的成果了。
放眼提瓦特的歷史,沾染上禁忌知識,哪怕世界樹都難以倖免。若非草元素是執掌生命的元素力,換一條元素龍來承受這等體量的禁忌知識。只怕早就已經在漫長的折磨中徹底瘋掉了。
碩大的巖元素法陣在空中展開,層層疊疊點亮了本因沙塵暴而昏暗的天空。
溝通無果,若陀決定先出手壓制住阿佩普身上的汙染再做打算。
別誤會,她當然是沒能力徹底清除這連世界樹都能汙染的禁忌知識的。但巖掌封印與壓制,短暫的抑制對她來說不算難事。
而只需要短暫的壓制住禁忌知識帶來的腐蝕,阿佩普自身就能抽出精力來進行恢復。屆時她至少能安安穩穩一段不長不短的時間了。
這事其實就這麼簡單。阿佩普她只需要一個足夠有力的幫手幫她暫時壓制一下就行。
可自從阿赫瑪爾隕落,她將其連同禁忌知識一併吞併以來。提瓦特各地都處於戰亂之中,各元素龍王死的死,傷的傷。
存活下來的或是被封印,或是成了僭越者的幫手。
而驕傲的她又不屑於向敵人求助,於是千百年來她就這麼一直忍受著禁忌知識的折磨。
“吼!!”
阿佩普仰天發出了痛苦的哀嚎,縱是壓制,也免不了相悖的兩股能量衝撞時帶來的痛苦。
且她本人也不怎麼配合,一邊反抗封印陣法,一邊還在和若陀糾纏不休。兩者相加,自然是免不了一番痛苦的。
“啊~啊……”
一陣舒緩的音調響起,阿佩普焦躁痛苦的情緒彷彿都隨之消散了半分。而就是這半分,讓若陀抓住了機會。
巖黃色的陣法層層落下,套落在阿佩普修長的身軀上緩緩縮緊,隨後沒入身軀,漸漸隱去。
哀嚎聲漸漸隨著陣法的消失而隱沒,至此對禁忌知識的壓制算是初步完成。
接下來就只能看阿佩普自己的了。
感受到手上的掙扎幅度逐漸減小,若陀鬆開了阿佩普的身軀。點點綠光從對方身上冒出,這是阿佩普在借草元素之力恢復自己被侵蝕的千瘡百孔的身體。
見狀若陀重新盤踞在了沙漠中,剛剛的陣法看似簡單,但消耗不小。
這片貧瘠之地補充元素力也沒那麼方便,所以她不打算耗費額外的能量維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