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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絕不相信‘陳晉’會勾結北狄,可是那回來的一半士兵和張槐中都言之鑿鑿。
國公爺事兒又去探查屍首,竟找不到‘陳晉’。
待國公爺凱旋而歸,班師回朝之時,迎接他的便是張槐中早已傳回的密信,信中說他和陳晉與北狄勾結,還有往來密信為證。
張槐中跟了國公爺整整十年,國公爺哪裡能想到他會背叛自己?
就連原本為‘陳晉’請封的奏摺,都成了兩人勾結北狄,妄圖侵吞兵權的佐證。
自此國公爺裴家‘滿門被滅’,陳晉不知所蹤。
而張槐中則因檢舉有功,軍工卓越,被封為一品君侯。
覺得王爺還挺迷人
很快便過去了一個時辰。
池嫵又百無聊賴了起來,秋日裡的夜風還是有些涼,下一瞬身上多了一鴉青色披風。
她心下一怔,抬眸看去,面露疑惑,“王爺?”
裴寂沒有回答,問道:“看完了嗎?”
池嫵‘嗯’了一聲。
裴寂道:“你怎麼看?”
池嫵道放下手裡的卷宗,回道:“對於張槐中想必王爺已然胸有成算了,這兒哪輪得到屬下怎麼看?
只是,這王妃到底如何得罪於了您,竟要如此眼睜睜看著人家機關算盡獲得的權勢,到頭來發現竟早已是您的?
這不厚道啊。”
裴寂往身後軟枕靠去,那手隨意搭垂在膝上,瞧著很是怡然自得。
“不過是喜歡看著他們掙扎罷了。”
聞言池嫵眼眸微眯,看向裴寂。
他的聲音好似從胸腔震動而出,語調甚是慢條斯理。
這人現下只著一身鴉青色的寢衣,發上並無玉冠,襯得他倒是柔軟了幾分。
可是那雙脈脈含情的眼眸,此刻卻透露著獵殺圈養獵物般的穩操勝券,帶著強烈的壓制性。
池嫵忽而明白了他到底想幹嘛。
他只想操控整個皇室兄弟相殺,父女反目,再看著他們枉費心機,機關算盡,最後卻發現只是徒勞。
他只是在玩弄整個朝局罷了。
裴寂察覺到池嫵的注視,歪頭看向她,唇角吊著笑意,“怎麼?覺得本王居心險惡?”
池嫵唇角微揚,點評道:“不,只是覺得王爺還挺迷人。”
池嫵說的倒是實話,他那操控一切,運籌帷幄的模樣,著實好看。
裴寂眼眸裡帶上一絲笑意,滲透出絲絲危險。
“迷人?”
池嫵暗覺不妙,站起身來之時那披風順著她的身子滑落,猶如揉撫一般。
裴寂眸色暗了暗。
池嫵躬身道:“卷宗已整理好了。天色已然快亮了。王爺若無事,屬下先行告退。”
說完便要走出屋子,裴寂傾身握住她的手腕,猛的一拉池嫵直直落進他的懷裡。
池嫵就那樣回看著他,面上一片平靜。
裴寂捏上她的脖頸,若有似無的摩挲著。
“調戲完我就想跑?”
池嫵皺了皺眉,注視著他滿是沉沉墨色的眼眸。
她翻轉腰肢,一手摁住他的肩膀,雙腿一跨跪在他的腰兩側,身姿依然挺拔而立,自上而下睥睨著他。
池嫵道:“那王爺待如何?”
裴寂順勢往往身後一靠,懶洋洋地陷在軟枕裡,那姿態倒有一股得逞之後幸災樂禍的意味。
他眼眸微挑,別有深意的看著她。
“全憑隱一做主。”
池嫵掀起眼眸,白玉一般的玉指從他的肩頭滑落,扶上他的胸口,微微側開頭朝著他的唇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