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們挑了個大鋪面,比先前的興慶和大得多,擺的貨也多,人手就不夠了……”
小郭說到這裡又急忙解釋,“我知道,你不會辭職過去的,你家魯老闆也不讓呀!
可是這次我們請你當顧問,每週過去一兩天,在店裡坐坐,幫我們看看貨掌掌眼定定價,再招呼招呼北京的藏友們。”
小郭開店這幾年,買古董的以外國人為主,但眼見著中國人也多了起來,畢竟中國人也有許多有了錢。
楊瑾就是這些人中最有名氣的,他捨得花錢,又懂文物,許多人都請他鑑定,如果能來店裡當顧問,一定會吸引到不少顧客。
這正是他和玉楠商量好的,因此王玉楠趕緊得意地豎起一根手指,“一個月的工資一千元!”
“我雖然時間比較自由,但畢竟學校也有許多事務性的工作,遇到兩邊衝突時,顧此失彼,總是不好。”
楊瑾搖搖頭,“更何況我若是當了你們的顧問,就不好再買你們的東西了——總不成我自己定了價自己買。”
“不過,以後你們有什麼需要,還像過去一樣拿來就好,我也喜歡看那些東西。”
“沒課的時候過去坐坐,又不用你幹什麼活兒,還白給一千元,這樣的好事還不答應!”
王玉楠原本嫌給一千多了,怎麼也沒想到竟會被回絕。
小郭很有眼色地看向魯盼兒,就見霓裳羽衣的女老闆微微撇了撇嘴,便知道她又不高興了,再說下去免不了又像去年在店裡那般被她損上一回,趕緊攔住玉楠,“楊老師既然沒時間就算了。”
又向楊瑾笑著說:
“既然這樣,你再幫我一個忙吧。”
“什麼事?”
“先前我們興應和的老匾原是玉楠爺爺為了王家的老木器鋪子請紀教授寫的,這一次搬到潘家園,總不成還叫興慶和。
所以我打算改名為奇寶齋,需要寫一塊新匾。”
楊瑾皺了皺眉,“卻不巧了,上個月紀教授生病,手顫得厲害,再不給外面寫字了。”
王玉楠就懊惱地指了小郭說:
“要不是你家嫂子鬧,把開店的事耽誤了,匾早就寫成了。”
小郭被揭了老底,瞪了玉楠一眼,“就你嘴快!”
玉楠不服,“要我說你就是不狠,掙了錢都藏起來不告訴家裡,再鬧就離婚,她一個月只掙幾十塊錢的中年婦女又敢怎麼樣!”
“結了婚,財產就是夫妻倆人的,憑什麼把錢藏起來?”
小郭東窗事發,這時候不思悔改,玉楠又教他算計妻子,魯盼兒聽了生氣,“大過年的,你們倆別到我家商量這缺德事兒,趕緊走吧!”
“我哪裡是那樣的人吶,就算離婚,也不會虧了家裡的娘仨兒;再者,我要是離婚,我爸就得先氣死!
我不會離婚的。”
小郭解釋了又罵玉楠,“不讓你來,你偏來,來了就亂說!”
王玉楠才閉了嘴。
小郭便重新回到先前的事,“紀老師不能寫了,不如你幫我寫一塊吧。”
一直有來求字的,可楊瑾每一次都搖頭,“我還要再練幾年才能給人寫匾。”
“可是霓裳羽衣的匾就是你寫的!”
玉楠馬上想了起來,“好像大家都說不錯,就給我們也寫一個吧,差不多就行……”
這一次小郭學聰明瞭,趕緊攔在前面,“楊老師給魯老闆寫匾,能跟我們一樣嘛,你別亂攀比。”
然後他又懇切地說:
“楊瑾,還是十幾年前,我爸就說你的字寫得好,這麼多年練下來,現在肯定更好了,你就不要再謙虛了。”
“還有,現在北京古董圈子裡,知道你名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