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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因為燈火的原因,根本不顯得黑暗,艾爾的尾巴沾染了溼漉漉的植物上的水滴令他有些不舒服,他趁著四下無人,抖了抖身上的絨毛,卻還是無法阻止溼掉部分緊緊貼在身上。
算了,回去洗澡。他想了想,沿著圍牆的外圍開始往回走,這個地方已經走過了一圈,根本沒有珍獸存在的痕跡,艾爾煩惱著待會又要面對德雷的喋喋不休,果然不是同族的追隨者,都會像德雷一樣不守信用。
白色的小獸在夜色中映成了灰白,貼著牆根完全不顯眼,他慢慢的思考著追隨者不聽話應該怎麼解決,隱藏在綠植中,往回走的腳步都慢了一些。
沒有找到珍獸,這個傢伙一定會抓住自己變出獸態得事情當做把柄以此要挾,說不定又要被摸尾巴了。
想著想著,艾爾就停了下來,他不介意給追隨者摸尾巴,但是德雷每次下手,他都會覺得格外彆扭,從來只有喬和艾林摸過他的尾巴,長輩的撫摸都是善意的,而德雷卻不一樣。
艾爾說不上那樣的感覺和長輩有什麼不同,但是德雷的手掌摸過來的時候,艾爾總會被湧上的異樣弄得遲疑又羞惱,最終落入他的手中。
沙沙的腳步聲從遠處響起,艾爾靠後躲好,等待巡邏人員從這裡過去。然而,急促的向前走計程車兵,並不是例行巡邏,他們奔跑著從艾爾身前經過,行色匆匆衝到庭院方向。
若有若無的特殊氣息沾染在其中一人的袖口,那不是人類活動會帶出的痕跡,艾爾瞬間站起來,辨別著那一絲幻覺似的資訊。
陌生的,他沒有見過的獸類。也許是珍獸,也許是野獸。艾爾管不了那麼多,在人類轉過牆角的時候,目標明確向著他們來的方向奔去。
那裡只有一個溫室花房,艾爾在很多有錢人的莊園裡見過,裡面培植著名貴的花朵,一向禁止活物進入,以免糟蹋了嬌嫩的植物。
艾爾考慮過托維克亞會將珍獸關在任何一個房間,但沒想到這個人會把珍獸關在花房,他邁開腿全力奔跑,不一會兒就到達了這間溫室。
燈光是關閉的,他能夠隱約感受到人類的存在,在複雜的感覺之中,他終於找到了之前捕捉到的獸類氣息。
弗莉在裡面!
艾爾精神振奮的想要進去,卻發現花房的外壁光滑透明,他蹲坐在外面,嘗試性的撓了撓花房的玻璃外牆,如果按照暴力的方法,很容易突破這樣簡單的防線。
不過,他只是想想而已。艾爾環繞著花房跑了一圈,在獸類氣息最濃重的地方停了下來,這裡沒有通道,只有一扇微微開啟的透氣窗,似乎除了爬上去沒有別的選擇。
艾爾攀上牆面很容易,但如果存在所謂的看守,就能清楚看到一隻白色小貓似的獸類甩著尾巴爬上了窗戶。還好,在攀爬的過程中,他沒有聽到任何的響動,也許剛才離開的那隊士兵,就是曾在這裡的看守。
意識到這樣情況後,艾爾判斷花房裡存在的人類,可能不全是守衛者。
漆黑的溫室散發著植物的清香,艾爾對花粉極為敏感,繞開那些帶著刺鼻氣味的綠植,他找到了花房裡唯一可以藏人的地方。那是花房的儲藏室。
門口站著兩位與巡邏隊相差無幾計程車兵,艾爾輕鬆的從旁邊透氣窗看到了儲藏室的情景。
裡面沒有獸類,而是一群女孩兒。
“弗莉?”莎拉發現身邊情緒低沉的同伴忽然抬起了頭,她的表情驚詫,甚至想站起身來。
莎拉拽住弗莉,低聲說道:“你瘋了,快坐下。”
她們被關在這裡已經三天了,作為執行長官貢獻給“神明”的祭品,只要乖乖的順從,還有機會活著回去。
弗莉的臉上還帶著剛才被手掌刮過的青紫,一位年輕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