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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蘇特貝拉的人類發起攻擊是他的個人行為,他滿腔的怒火與仇恨詭異的燃燒在蘇特貝拉的上空,對於沒有武裝保護的城鎮,一隻圖蒙提足夠將一切摧毀。
然而,他在傷害到
衛良還沒接起艾爾的通訊, 德雷這邊就斷線了,剛才還在為了戀愛發表演說的人終於還給他一片清淨。
德雷沒有肯定,但是沒有否認的態度, 顯然已經預設了衛良的猜測。他對於這種跨種族、跨世紀的戀愛,沒有任何指手畫腳的餘地, 卻還是覺得, 德雷沉睡的時間過於漫長, 世俗根本不會影響他任何的選擇。
衛良覺得有點頭痛, 艾爾禮貌禮節也得足夠好, 是他這樣的老古董喜歡的年輕人。
大約,這也是德雷喜歡他的原因之一。
“衛先生, 我找到了當年蘇特貝拉出現的圖蒙提, 他叫做艾格, 他……”艾爾覺得, 面對那雙淺灰色的眼睛, 很難平靜的說出接下來的話,“他承認殺人。”
這句話令思考著德雷和艾爾未來的衛良皺起眉,圖蒙提殺害蘇特貝拉的居民, 已經是一百多年沒有改變的事實, 當這位極力為同類申辯的年輕人再次將殘酷的事實翻找出來的時候, 他更想知道, 圖蒙提會怎麼處理這樣的同類。
是寬容、懲罰還是當做血腥沒有發生過。
他聲音低沉的問道:“現在,你們會處罰他嗎?”
在氏族之中,如果華焰鳥毫無理由的濫殺無辜, 將會受到監禁。他忽然想到了小越,也許一貫囂張跋扈的寵溺,並不是養育幼鳥的最好方法。
“會。”艾爾的回答格外堅定,他親眼見過艾亞的結局,“但是,我還不能夠做出決定。”
因為艾林。
衛良完全理解艾爾的苦惱,在他們這樣種族維繫的階層之中,掌權者、族長擁有的決定權,是誰也無法越過的。
他說:“我會等艾林的決定,然後以華焰鳥的身份,與圖蒙提的掌權者進行溝通。”
一百多年的時間都過去了,衛良也不會執著於當下,給艾爾作出短暫的限制。
他將艾爾的通訊當作詢問時間的,卻沒想到這點陣圖蒙提仍舊躊躇猶豫的再次問道當初結束的問題。
“衛先生,哪怕這個問題您已經給了我們確定的答覆,但是華焰鳥真的沒有發出求助訊號嗎?”艾爾唯一的疑惑,在於這個事情上,他和衛良永遠達不到一致,“艾格親眼見到蘇特貝拉的城主殺死了最後一隻華焰鳥。”
最後一隻的說法顯然是不正確的,不僅是衛良還是小越,都能夠證明華焰鳥的存在。
衛良聽到這句詢問時的震驚,令他目光都變得銳利,他說:“蘇特貝拉沒有城主,那是他們當年的執行長官,他因為虐殺兇獸被判監禁三年,死於進入監獄第二天。也是最開始,自由聯邦推行保護兇獸的法律規定出現的第一個月。”
然而,這條規定,也因為圖蒙提的大面積虐殺,變成一個笑話。
人類制止人類傷害兇獸的同時,蘇特貝拉遭遇了兇獸的襲擊,再加上執行長官的突然死亡,怎麼也不可能將這條規定繼續具有法律效應。
一百年過去,兇獸的虐殺一直存在,卻沒辦法阻止加害者的行為,因為蘇特貝拉的事件即使被扭曲成勇氣的傳說,真相也存在於傳說的背面,從未被人遺忘。
“大量無辜者的犧牲,導致那條法律再也沒有任何作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滿是遺憾,他仇視濫殺的行為,無論是人類還是兇獸。
“他殺死的是杜維爾拉鳥,我們得知訊息的時候,已經晚了。當時人類在自由聯邦存在著為兇獸說話的官員,他以法律的名義將蘇特貝拉執行長官投入監獄,在等待審判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