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儀式並沒有進行太久,似乎老雪人也知道咕嚕的傷勢不能耽擱太久,很快便起身,皺皮橘子一樣的臉上眉頭皺了皺,朝身後的雪人大部隊吩咐了幾句,又單獨對幾隻雪人說了些什麼。
其餘雪人便分了流,一小股一小股地流向大廳四周。麥冬這才發現,大廳四周有無數小門一樣的孔洞,那些離去的雪人便是走進了這些小門。
大廳裡只剩麥冬、老雪人、和抬著咕嚕的其他八個雪人。
麥冬看了看,老雪人守在咕嚕旁邊,一副老僧入定狀,不知道在想什麼。其他八隻雪人更是沒什麼反應。
她有點焦急,但因為對雪人的信任,再焦急也只能按捺著。
沒有讓她等太久,雪人大部隊散開不久,那無數個小門的某一箇中忽然鑽出兩隻雪人來,它們手中似乎拿著什麼動物的毛皮。
兩隻雪人疾步走到前來,將毛皮鋪到地上。毛皮一塊一塊的,明顯是為雪人的身形縫製的,對咕嚕來說就有些小了,因此兩隻雪人拿了許多塊,一塊塊鋪平了,很快就在地上鋪出一個舒適的床褥來。
麥冬定睛看去,赫然發現那皮毛有些眼熟。
灰乎乎的,尺寸跟長毛兔的毛皮差不多——正是巨鼠的皮。
兩隻雪人拿來的這些皮毛起碼需要十幾只巨鼠。
她想起岸這邊突然消失的巨鼠,心裡有了猜測。
老雪人低聲指揮著,抬著咕嚕的八隻雪人小心翼翼地將咕嚕放在毛皮上。
落地時,咕嚕發出輕微的痛呼聲。
麥冬和老雪人都被驚動,連忙擠上前檢視,麥冬動作快,身體又好,差點把老雪人擠到一邊。老雪人眼睛一瞪,倒讓麥冬有了點新鮮的感覺,之前她還以為它沒自己的情緒呢。
還好,咕嚕只是被碰到傷口,並沒有其他大礙。
空蕩蕩的大廳又回覆了死寂,拿來毛皮的兩隻雪人不知何時也退了下去。
老雪人和其他八隻將目光投向一個方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麥冬順著它們的目光看過去,發現是一個有些特別的小門。
其他所有小門都是差不多的,橢圓形拱門,大小剛容兩隻雪人並肩透過,若是麥冬想要進去就必須彎著腰。而這扇門卻大了許多,而且門上還有著裝飾,門框和門楣處都用金屬繪製著一種植物的葉子,離得遠,麥冬也看不清是什麼植物。
她隱約意識到,這扇門裡,或許就有能夠治癒咕嚕的東西。
腦海中忽然劃過什麼。
她搖搖頭,將那一閃而過的念頭搖去。
管他是什麼呢,只要能救咕嚕就好。
她也將目光牢牢鎖在了那扇門上。
“咚咚咚”,門內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與此同時,麥冬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雖然只聞過一次,但卻讓她一直牢牢記住的——金色果實的香味。
很快,門內走出兩隻雪人,它們手中託著一張大大的葉子,而葉子上,則是滿滿的兩堆金色果實。
麥冬瞬間明白老雪人為何不擔心咕嚕的傷勢了。
當初小恐鳥病得都快要死掉,卻在最後彌留之際,僅僅一顆金色果實就救回了它的命。咕嚕的傷看上去恐怖,但畢竟都是外傷,其實還沒有小恐鳥當初的情況嚴重。而且,雪人看來似乎是不缺金色果實的,兩個雪人手中捧著的起碼有幾十個,看上去就像是剛從枝頭摘下來的一樣。麥冬想起恐鳥爸爸當初回來時身上的傷口,不論是攻擊力,還是傷口的大小和形狀,都與雪人很是符合。
——雪人就是那神秘果實的看守者。
守著這樣神秘的果實,無怪乎老雪人一點也不擔心咕嚕的傷勢。
老雪人將果實一點點弄碎了喂到咕嚕嘴裡,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