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將軍府的大門,街道上已經圍滿了人。他們都是來送白將軍的,有些是白將軍的部下,有些是白將軍的朋友,有些則是普通的百姓。
看到白將軍的棺槨,眾人都不禁流下了眼淚。白靖嫻望著街道上的人群,她心情沉重,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顧豐看到白靖嫻的樣子,心中很是心疼,他走上前去,輕輕地拍了拍白靖嫻的肩膀,說道:“靖嫻,你要節哀。”
白靖嫻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把母親的牌位也遞給了他,顧豐便抱著白佰興和白夫人的牌位走在了送葬隊伍的最前面。
隨後,白靖嫻和李承顯在著一旁的人群中,緩緩的跟著,目光落在遠處,那裡是白家的墓地。她知道,父親和母親在那裡會得到安息。
送葬的隊伍緩緩地前進著,士兵們把兩副棺槨放進了墓穴裡,然後開始填土。白靖嫻和李承顯,還有顧豐站在一旁,看著墓穴被一點點地填平。
白靖嫻的心中充滿了悲傷和無盡的思念,從此以後,她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了。
李承顯伸手把她攬入懷中,輕輕嘆息:“想哭就放開哭吧。”
白靖嫻把臉埋在李承顯的胸前,任由眼淚打溼他的衣襟。
明月高懸,從回到郡王府,白靖嫻就回了房中躺著,夏竹和冬梅二人幫著她淨手。
“冬兒呢?”
冬兒因這幾日哭的眼睛都快瞎了,夏竹和冬梅不敢讓她在去大奶奶面前。
“冬兒今日睡的早,奴婢沒叫她。”
白靖嫻苦笑一下,不願去拆穿夏竹,今日是出殯的日子,冬兒不鬧著要去將軍府就是萬幸了,哪裡會睡得著。
“你們出去吧,把燈滅了。”說完便翻身向內躺側著。
在靈堂的幾日,她雖然知道雙親沒了,但是人還在身邊,此時,她們是真的不在了,再也看不見也摸不著了,這種感覺像一把尖銳的刀子,刺入了她的內心,讓她心痛不已。
李承顯進門看到黑漆漆的,便輕手輕腳的躺下,從身後緊緊的抱著她,便感受到了她的痛苦和悲傷。
他知道,此時此刻,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只有默默地陪伴在她身邊,給她溫暖的擁抱和安慰,才能讓她感到一絲慰藉。
本還強忍的白靖嫻,在李承顯抱著她的那一刻,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流淌著。
她的哭聲越來越大,彷彿要把所有的悲傷和痛苦都哭出來。
李承顯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說道:“靖嫻,你這樣會讓自己的身體受不了的。岳父和岳母的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難過。”
白靖嫻翻過身來,看著李承顯,說道:“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我真的好想他們。”
李承顯看著她的眼睛:“靖嫻,你要堅強起來,他們雖然離開了,但是他們的愛永遠都在你的身邊。你要好好地活著,為了他們,也為了自己。”
白靖嫻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我會好好地活著的,為了他們,也為了我自己。”
李承顯看著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堅定的神情,心中感到一絲欣慰。他知道,白靖嫻是一個堅強的姑娘,她一定能夠走出悲傷。
接下來的幾日,白家軍來的將士都在將軍府住下了,顧豐和總兵一直在查詢是誰,又是為何要屠殺將軍府滿門。
這群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一點的蛛絲馬跡,就是刑部的顧大人也是一籌莫展。
目前能覬覦白家兵權的人不多了,顧炎青甚至是把在京的皇子全數查了一遍,還是沒有進展。
聖上也因為虎符和掌印一直下落不明,對顧炎青和李承顯心生不滿。
李承顯從宮中出來,就直接來了將軍府找總兵,正了正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