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顯被白靖嫻問的一洩,眸色漸漸深沉:“你真的不知道嗎?”
白靖嫻靜靜地看著李承顯無言,眼中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像是沒聽到一般。
“什麼時候嫡長子出生,再說其他。”說完,李承顯默然回坐到桌案前。
許晴睫毛微顫,嫡長子,也就是說,她一日無子,就要一日承擔寵冠後宮的名聲,沒想道李承顯用朝堂來逼迫她。
從被李承顯發現避子湯的事後,她也沒有在用過,一切如常,偏偏也未有孕,也許就是天意。
愣愣在書房站了一刻多鐘,李承顯自顧自得批改奏摺,看似沒有在看過她一眼,實則餘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身影。
見白靖嫻的目光低垂,臉色也漸漸蒼白,李承顯抑制不住內心的悸動,想問問她是否就真的那麼不願意給他一個孩子。
李承顯剛剛趕下手中的筆,抬眼看向白靖,小太監就進來回稟:“聖上,賢妃求見。”
白靖嫻不等李承顯開口,便問:“幾位大人可還在殿外?”
“回皇后娘娘,在的。”
白靖嫻轉眸去望李承顯,在等他的回應,李承顯意味深長地看了白靖嫻一看,語氣清冷:“讓她進來吧。”
賢妃雙眼泛紅,淚珠子還在眼眶中打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白靖嫻見了也有憐惜之情,反倒是坐在上方之人,眼中沒有一絲溫度。
“賢妃是有什麼事嗎?”
賢妃聽見李承顯的不悅的聲音,跪下身:“聖上,兄長不是有意干涉聖上的決定,還請聖上不責怪與兄長。”
看著李承顯越發陰沉的面色,白靖嫻心下了然,殿外的五人中有翰林院侍讀景從文,但是,聽景雲的話,像是以為景從文是被罰跪,不免有些疑惑的看向景雲。
“聖上,臣妾會規勸兄長的,請聖上……”
“夠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朕處罰他景從文了,怎麼他跪在殿外威脅於朕,還要朕去哄他起來嗎?”
一聲清脆的聲音下了屋內的兩個女人一震,是李承顯,把手邊的茶盞砸在了景雲的身前。
殿外的五人聽到響聲,也不由互相對視,這是怎麼了?
“宣太醫,快宣太醫。”
催著小太監的呼喊,景從文趕忙起身,攔住傳話小太監要返回的路:“公公,請太醫是為的那般啊?”
景雲剛剛進去沒一會,就有打砸聲,這又傳太醫,讓景從文的心中很是不安。
“是皇后娘娘受傷了。”小太監說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之前跟白靖嫻說話的老者也起身,其他三人也隨之起身。老者望著御書房看了兩眼,深思片刻:“回吧,今日不會有結果了。”
而此時御書房的偏殿之中,白靖嫻皺眉抽氣坐在軟榻上,手臂上扎著李承顯打碎的茶碎片,隨著太醫的撥動,小臉因疼痛變了色。
李承顯坐在一旁,面色陰沉,緊握著拳頭,暗暗後悔自己剛剛的衝動。
沒想到摔碎一個茶盞會嚇到白靖嫻,她竟直直的向著隨遷倒去,儘管他踏著桌案飛身而起,還是晚了半步,白靖嫻的手臂已經著地,萬幸的是她沒有整個人摔在碎片上。
太醫看了看白靖嫻的手臂,又看了看李承顯,心中暗暗鬆了了口氣。
吩咐身邊的小太監去換了醫女來後,才對李承顯回話:“聖上,萬幸皇后娘娘手臂上的碎片刺入的並不安太深,骨頭無礙,先讓醫女幫娘娘把碎片取出。”
李承顯點了點頭,揮揮手讓太醫和小太監退下。他走到白靖嫻身邊,蹲下身子,看著她手臂上的傷口,滿眼的心疼。
白靖嫻疼得說不出話來,低頭看著自己的傷口。只見手臂上有好幾道深淺不一的傷痕,最長的一道有一寸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