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像話嘛,不過還不夠。下意識的留手是你的壞習慣,你應該還留了不少力的吧?沒有殺了我的絕心,你是不可能贏得過我的。你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不是嗎?”
面對熒的風刃,左汐也沒法繼續留在原地保持風度,而是險而又險從側方翻滾避開。
畢竟是帶有元素力的攻擊,破壞力還是不容小覷的。最重要的是,這種無形的攻擊沒法彈開,再裝下去就真的要「隨風而去」了。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面對左汐我沒有勝算。但是面對你,根本不需要我使出全力……不過你可以放心,殺了你,這是我一定會做到的事情。你個冒牌貨!”
熒眼中的殺意越發濃烈,在心中的顧慮和迷茫全都消散過後,心中剩下的就只有無盡的悲痛和無力感。以及由這悲痛和無力感衍生而來的憤怒和無邊的殺意。
不僅披著左汐的外貌做了這麼多壞事,還屢次強調自己就是「左汐」來擾亂自己的心神,更是殘暴的將大巴扎的所有人一一屠戮……用的還是如此殘忍的方式。
至於對方這麼做的原因……那不重要,熒也不想知道。因為無論是什麼理由,對方都無法被原諒。
現在,她殺意正濃。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想殺掉一個人……雖說她剛剛才說過「不需要使出全力」,但實際上熒是一點都沒打算留手。
這個人,必須死。
“嗯……不錯的眼神,能露出這種眼神說明你也成長了啊。那麼,我也差不多該認真一點了……希望我接下來的「禮物」,不要動搖你此時此刻的決心吧。”
切實的透過眼神感受到了熒心中無邊的憤怒,左汐欣慰的點了點頭。就該這樣,在這個不講道理且充滿殘酷的世界,沒有殺人的決心是活不下來的。
“這,這是……!”
熒看見對方輕輕打了個響指,然後就出現了她無比熟悉的一幕——熟悉的傳送門在左汐的身後洞開,一臺她曾經見過不少次的機甲緩緩從傳送門之中走出。
白色且臃腫的類人身軀,頭上灰白的獨角,背後四個形似浮游翅鞘的菱形盾牌,以及手中那柄巨劍——神機·海姆達爾,這就是這臺機甲的名字。
熒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凝重、以及擔憂,事到如今她已經不會在懷疑這人是不是左汐了。哪怕對方用出了左汐才有的技術,她也不會感到迷茫。
她不可思議的是左汐的技術這個人為什麼會有掌握,左汐研發出的機甲又為什麼會在他的手裡。
另外……這臺機甲不是已經被影毀了嗎?
而凝重的是她心裡清楚這臺機甲有多厲害,至少在稻妻的時候,這臺機甲是成功在雷電將軍手下將她和散兵掩護撤退了的。
在監獄裡她也和這臺機甲交過手,那個時候哪怕左汐留手了,她也一直處於被壓著打的狀態……要知道,她可沒有餘力留手。
至少在稻妻的時候,她完全不是這臺機甲的對手。
至於擔憂嘛……這就很簡單了,這人竟然披著左汐的偽裝還用著左汐的機甲,甚至還知道那麼多隻有她和左汐才知道的事情。
那麼真正的左汐去哪裡了呢?儘管熒不覺得對方會遇害,但此時此刻心中的擔憂還是難以抑制的。
“我改變主意了……在殺了你之前,我一定會從你的口中問出左汐的下落。”
擺好架勢,熒一往無前的衝向了海姆達爾。相比稻妻之時,現在的她又更強了一些。所以她並非完全沒有勝算。
雖說以活捉為前提的話,難度會有巨大的提升,但她還是不得不這麼做。因為哪怕可能性很低,但只要存在這種可能,熒就必須要去嘗試。
等著我,左汐。等我收拾了這個冒牌貨,我再去把你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