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琴的父親銳利地盯住魯盼兒,“她對你說過什麼?”
“沒有。
我認識她好多年了,她從來沒說過自己受過什麼苦,有過什麼傷心事,卻總是熱情爽朗大方地幫助別人。”
魯盼兒搖搖頭,“給她一段時間,讓她安靜地想一想吧。”
“這孩子就是犟,其實……”
說到一半他停了下來魯盼兒不吭聲。
小小的倉庫裡又暗又悶,沒有一絲聲息。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許琴的父親終於嘆著氣開口了,“若是小琴有什麼重要的事,你一定要告訴我,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魯盼兒記了下來,“好的。”
許琴的父親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又轉過頭,嚴厲地問:
“你弟弟魯躍進,和小琴是什麼關係?”
“他們是同學、戰友和好朋友,不過將來會不會再變化,我也說不準。”
魯盼兒也硬梆梆地回答。
“那個小夥子!”
許琴的父親重複了一遍,語氣裡帶著無限的感慨,“那個小夥子!”
“也是犟脾氣!
力氣還真大!”
他又加了一句評論。
魯盼兒看他黑著一張臉——躍進一直沒有詳細講過那天的情況,自己也就沒有問,但似乎他們動過手。
“他們要是結婚,我同意。”
許琴的父親說完大步走了。
剩下魯盼兒一個人站在倉庫裡發怔,這是怎麼一回事?
打了一架之後,許琴的父親不是應該恨上躍進嗎?
他怎麼會提出躍進和許琴結婚?
其實那兩個似乎都沒想過結婚的事兒。
父親畢竟是父親呀,他就是錯過,可也還是關心女兒的。
只是父女的關係到了現在,早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了,一時之間很難開解。
所以魯盼兒沒有將今天的事兒告訴許琴,她不會想知道的。
實習醫生的學習和工作很繁重,許琴為了更快掌握臨床經驗,時常多參加值班,白天,晚上都在病房裡。
她也早適應了這樣的忙碌,並樂在其中。
遇到週末休息的時候,她就會來自家,或者與豐美一起到店裡幫忙,或者帶著梓恆和梓嫣玩兒,又或者幫忙打掃衛生、洗衣服……
魯盼兒每每叫她,“歇一會兒吧,你在醫院已經太累了。”
“不累,”許琴搖搖頭,“我不怕幹活兒,但就是不喜歡做飯,討厭廚房油膩膩的。
我這是潔癖,許多醫生都有,不容易改。”
“那就別改了,反正醫院都有食堂。”
“我們醫院手術餐做得特別好吃,比學校那邊的食堂好多了。”
許琴就笑了,“我覺得我最近都吃胖了。”
然後她就盯住魯躍進,“你們空軍伙食最好,你怎麼一直沒胖呢?”
“我們訓練強度高,學習任務也重。”
躍進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實我吃挺多的,但就是不胖。”
“就是嘛,我們要是也有高強度訓練,我也就不會胖了。”
許琴終於找到了原因。
“其實你沒多胖,”魯盼兒忍不住說:
“男生和女生能一樣嗎?
你要是練成躍進那樣,就不是軍醫,而是野戰軍戰士了。”
“我們醫院正是野戰醫院,我要按野戰軍戰士的標準要求自己。”
許琴想了想,“以後值班中間有空兒我就練練軍體拳。”
“你的軍體拳動作不標準,我來幫你糾正動作吧。”
“好呀——練好了我就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