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人看清何為文明,何為野蠻,有了對比,人們才能加強認知能力,更可以推進文明社會的進步。“
德爾聽罷,對領主大人的想法大是贊同,忙道:“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如果沒有參照物,事物就無法被定義,人們看不到野蠻,自然也不會理解文明。”
鄭直嘲諷道:“這些贊同約束我的民眾,絕大多數都是跟風之人,他們不是不知道領主的權力,是根本無法約束的,卻跟在一些頭腦發熱之人的屁股後面鬧事,你覺得,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德爾道:“只是單純的發洩惡意而已,北茫領的環境可不容許他們作惡,時間久了,怕不是憋壞了。”
鄭直笑道:“原世界,就有很多這樣的人,心中充滿了惡意,可由於法律的束縛,做不得惡事,慢慢地便產生了厭善的心理,見不得善行善舉,整日將聖母掛在嘴上,一有機會,便在網上口吐芬芳,令人作嘔。”
德爾嘆道:“不說厭善的情緒的由來,只說這些人徒具人形,卻無國民性,只有動物性,想作惡而不可得,靈魂早已扭曲,枉稱為人。”
鄭直道:“要將宣揚自己理念的人,與這些興風作浪之徒區分開來。我不反對提出制約領主權力之人,法治建設,需要這些人站出來與我打擂臺,我也會做出一定的讓步,但不會事事依照他們的意願來辦。”
他很清楚,一旦做出打壓動作,以後就沒人敢說話了,社會也會因此退步,又談何文明秩序?
德爾道:“大家在領地頻道的發言,還有私下的通訊內容,中央系統都有記錄,很好區分,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
鄭直點點頭,面色忽然凝重起來,“此次狂熱分子的舉動,倒是讓我有些擔心。”
德爾略作沉思道:“自從政務府發文後,狂熱分子立刻消停下來,做到了令行禁止,正更能說明,領地內的狂熱分子,已經有了組織,否則,不會如此效率。”
鄭直皺眉道:“目前看來,這些人尚還有理智,倒是聽話的很,可威脅性依然存在,不可忽視。”
德爾嘆道:“此次發文,我還期待這些傢伙繼續鬧下去,這就會給了我們打擊他們的機會,一勞永逸的解決狂熱思潮的問題。”
“在沒有造成大亂之前,還真不好對這些人出手,此次圍攻那些評論專家的犯罪分子,他們也認罪認罰,倒是光棍的很,讓人無從下手。”
鄭直有些鬱悶,這些人從本質上講,是對自己極為崇拜的人群,如果擅自打壓,那自己就成了魔王了。
德爾問道:“如果再鬧下去,這些狂熱分子恐怕還會出手,不知以大人之見,此次動盪何時結束為好?”
“至少要等到立法會的頑固派,提出新的建議,我們也好知道他們的想法,再者,此事是由陳峰引起的,我想,他也有自己的目的,安全部門不要掉以輕心,繼續24小時不間斷的監視。”
對陳峰,他可不敢忽視,一個陷入仇恨中發瘋的人,絲毫沒有底線,借重生軍之事,挑起領地的動盪,其志不可謂不大,必然會有後手。
德爾疑惑道:“這人好生謹慎,自從去了百事曉之後,他從未與其他人交流過,系統資訊和電話,更是沒有任何的動靜,看來,他對北茫領的科技十分了解,不會露出馬腳。”
鄭直冷笑道:“他倒是善於謀劃,之前還真未看出來,倒是小瞧他了。”
德爾分析道:“如果北茫領的動盪,早在他意料之中,那麼,他的目的無非是製造混亂,趁機實行自己的計劃。”
“嗯!”鄭直微微頷首,“趁亂行事,就是不知他的目標到底在哪?”
德爾道:“領主大人必不在他的目標範圍中,最有可能的,便是領主大人身邊親近的人,又或者對大人而言,極為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