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手上的燙傷,早就過了飯點。
沈珩把醫生送走後,理所當然地回到嘉遇旁邊,問她:“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得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年。”嘉遇努努嘴,“幫我和穆珀發條簡訊,快點。”
沈珩權當沒聽到她後面那句話,他揚眉:“我在國外這幾年,都是靠自己的廚藝給養活的好嗎?”
嘉遇執著地盯著手機,“我不餓,真的,你快點幫我給穆珀說一聲,我手疼。”
“你和他說他也趕不回來,何必呢?”
“我跟他說過今天要給他送湯了。現在都沒過去,他說不定還在等我。”按她對穆珀的瞭解,穆珀是不可能催她的,鐵定還在餓著肚子等她呢。
沈珩陰陽怪氣道:“哦,原來是給他熬湯才燙傷的。”
嘉遇倍感心累,手偏偏還疼得厲害,她耷下肩:“沈珩,你有意思嗎?為什麼總是針對穆珀呢?他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合法丈夫吧?你總上趕著來打我的臉做什麼?”
像是觸發了哪根神經,沈珩“騰”地一下站起來:“文嘉遇,我才要問問你,你有意思嗎?”
隨便找人來結婚?簡直不可理喻!
這句話硬生生堵在了嗓子眼,沈珩瞪著雙目,氣勢駭人。嘉遇卻不懼,冷冷淡淡地抬頭看他,須臾,她收回視線,說:“算了,我很累。你先回去吧,我想睡覺了。”
沈珩張了張嘴,到底沒再發出什麼聲音。他揉開眉心的沉鬱,把兩盒藥膏隨手擱在桌上,“那你好好休息。”
到最後,他也沒幫嘉遇給穆珀發簡訊。
嘉遇看著自己的雙手,僵硬得不敢動,生怕一動就扯到面板,而一旦扯到就是火辣辣的刺痛。
於是她用腳趾頭夾來了手機……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手機放到腿上,嘉遇抿唇,疑神疑鬼地環顧房間一圈,然後艱難地用下巴撥通了穆珀的電話。
一系列動作之後,她生無可戀地閉眼,還好沒有人看到她這副德行,簡直有損形象。
穆珀很快就接了電話。
“到了嗎?我去接你?”
嘉遇心裡一咯噔,特別心虛,小聲囁嚅著跟他說了前因後果,末了還強調:“不過醫生來過了,現在已經不疼了。”
穆珀那邊一直沒有表示。
嘉遇只能聽到他紊亂的呼吸聲,她更忐忑了,便試探地叫了一聲:“穆珀?”
穆珀像是才回過神來,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在家好好待著,我現在回去。”
嘉遇掛掉電話時還心有餘悸。
原因無他,剛才穆珀的語氣好凶。
他第一次對她這麼兇。
……
穆珀到家時,大門一開一關,夾了一身的寒氣。他解下圍巾和外套,倏爾聽到臥室一聲響,手腳動作更是匆忙,立刻尋聲走了過去。
然後他就看到了嘉遇用腳趾撈地上手機的畫面。
穆珀:“……”
嘉遇:“……”
穆珀調整好表情,裝作沒看到,他走出兩步把手機撿起來,“手給我看看。”
嘉遇尷尬地收回腳,訕訕地伸出手。挑破水泡、敷過藥膏後,這時候的手勉強能入眼,就是坑坑窪窪的,有點噁心。
她琢磨不出穆珀的態度,小心翼翼地說:“只是看著嚴重而已,其實……”
穆珀想也不想就打斷她的話:“以後不許再進廚房。”
不容商榷的命令。
穆珀一直低著頭,嘉遇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聽聲兒就知道他在生氣,她扁嘴,有些委屈:“是不小心的。”
“但是這種不小心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說完發現自己語氣太硬,穆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