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止步於朋友。
再想往前走,也不可能了。
“文嘉遇,你就因為這個,所以再也不肯給我機會?你知不知道那時候的我才多大?很多事情不是我想做就能做的!”
“是,就因為這個。”
嘉遇點頭,繼續回答第個問題:“我知道。”
沈珩聽完就笑了,笑得滿面嘲諷。虧他自作聰明,以為嘉遇是因為情商太低,所以不能理解他對她的感情;以為只需要再多往前走幾步,他就能牽住她的手……
那年文家出事,他被強行壓制,家裡說什麼都不肯讓他聯絡嘉遇。十八歲的他到底年輕氣盛,他根本沒把這事情放在心上,還想著等風頭過了再找嘉遇也不遲,嘉遇到時候肯定不會責怪他半分。
不曾想這一耽誤,他就和嘉遇徹底斷了聯絡。
足足一年。
他不是聖人,丟擲去的石頭砸不出水花,便賭氣得不願意再“熱臉貼冷屁股”。之後哪怕再後悔,他也因為面子問題都忍了下來。
等風平浪靜,文家無事,嘉遇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不用別人推波助瀾,倆人自然而然地就恢復了往常的關係。
為此沈珩還沾沾自喜過,慶幸嘉遇氣性小,沒有怪他跟隨家族獨善其身,也沒有怪他後來的任性自負好面子。
是以他從不敢主動提及她“鬧”了一年失蹤的事情,生怕嘉遇拿這個來拿喬。
沈珩哪裡知道,那時候的嘉遇早早就拿得起放得下,單方面和他說了再見。
事到如今,他終於明白,站在原地的只有他自己而已,最愚蠢的人也只是他自己而已。
沈珩走了。
嘉遇的橘子正好吃完,她拍掉手上的絲屑,起身,摸著尚未突起的肚子走到廚房。
“阿姨,今天發生的事,你什麼都沒聽到。”
阿姨身形一頓,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沒有做聲。
嘉遇懶得再進行解釋。
她現在只想喝穆珀做的豬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