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仲最討厭欺騙。
穆珀卻進退兩難,因為就目前而言,承認是欺騙,不承認也是欺騙……
“不是騙。”他定神,“結婚是真的,皺皺也是親生的。”
文仲被後面這話逗樂了,“如果皺皺是假的,我就不會讓你站在這裡和我說話了。”
“那您……”
“你們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文仲看他,好笑,“你覺得沈珩能猜到的事,我會沒有概念嗎?”
穆珀突然鬆了口氣,是他們想得太簡單了。
他低頭:“這次,是我們想得不周到。”
文仲似是承認了他的說法:“西岸這次,是嘉遇幫你爭取來的機會。她的要求,我向來是嘴上不說好,私底下還是得盡善盡美地滿足她的。
“嘉遇也應該和你說過,我非常不喜歡被欺騙。按理說,你們搞出這種荒謬事,我應該一開始就強烈反對才是。
“但嘉遇是我的例外,所以我選擇了視而不見。
“起因再假,感情也是可以培養的不是嗎?不過先後順序的問題而已,大不了,離婚就是。我文仲的女兒,多的是人搶。”
文仲一語道破:“而且,嘉遇給你說的交易,應該是以一年為期吧?”
穆珀知道現下狡辯毫無意義,只坦然:“是。”
“現在距離你們結婚一年都過去幾個月了,嘉遇是我女兒,我怎麼會不懂她?所以她一定很滿意你。”
“至少,”穆珀語氣篤定,“我們現在的關係貨真價實。”
“那不就結了。我這人,只看重結果。最不在意的就是過程了。但凡結果讓我滿意,我就不會挑剔。不過……”
文仲話鋒一轉,點了點腦袋,“你那伯母,這不太夠。”
穆珀難得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情,他是真沒想過這場交易的揭穿者會是來自楊湘。
“是誰找她來的,不用我說,你心裡應該有答案。”
穆珀沒說話,心中已經有了人選。
掐了煙,文仲正視穆珀:“我很欣賞你。能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到今天這樣,你很不錯。我現在呢,就再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考慮要,還是不要。”
穆珀隱隱猜到什麼,不覺握緊了拳頭。
“出去,待兩年。”
文家早期靠物流起家,黑白通吃,後來才託了關係轉了房地產。如今上頭抓得嚴,明著來的要跟暗著走的幹,文仲不想淌這趟渾水,就打起了y國那邊的主意。他想派穆珀去y國實地考察一番,然後徹底拿下這個專案。
“這個機會你沒抓住,那我就當自己看走了眼;要憑本事抓住了,位置你從此就可以穩穩當當地坐。不是想證明自己?機會在眼前,要不要,隨你。”
當然,代價是與嘉遇分別兩年。
穆珀望向文仲,一眼,就看到了他眼中的勢在必得。
……
“怎麼今天談了這麼久。”
穆珀把房門關上,只看到嘉遇鑽進衣櫥的半邊身子,“事有點多。”
“西岸的?”
穆珀嗯了聲。
嘉遇艱難地從衣服堆裡爬出來,“結果怎麼樣?”
“你說呢?”
嘉遇笑了,奔過來,雙腿掛上穆珀的腰,“我就知道我老公一定能行!”
穆珀嘬她嘴唇,抱著她坐上床,“在找什麼?”
“校服啊。我找了好久,就找到條褲子,上衣不知道哪裡去了。”
“一會兒我跟你一起找。”
嘉遇卻撅了撅嘴,她捏緊穆珀下巴,“你不高興嗎?”
“為什麼這麼說。”
“就是感覺出來的。”
穆珀不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