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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寧覺得稀奇, 不夠轉念想想,應該是這件事不像仙門大比影響那麼大吧。
老闆娘在這時取來了金線, 和紅線堆在一起叫她瞧。
“雖然比不上頂好的,但都是我自己染的,用的都是好料子,娘子想給郎君做什麼?打絡子的話出來的效果不一定就比金玉樓的差。”
薛寧定睛一看,老闆娘著實謙虛,這金線明波流動,配旁邊的紅線再貴氣不過。
“就這個,多少銀子?”
薛寧想自己付錢,秦江月已經走到前面,給了老闆娘正好的銀錢。
很好,她手裡的銀子還是找不開,就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有了那些碎銀子。
兩人一起走出繡坊,聽得老闆娘在後面道:“郎君娘子慢走,需要什麼再來啊。”
尋常的一句攬客之語,聽得薛寧渾身不自在。
郎君娘子,這是將他們當成了凡人夫婦。
明明薛寧梳的還是姑娘家的髮髻……她朝身邊一瞥,秦江月本來要走,突然又折回去,將手裡剩下所有的碎銀子都擱在了隱蔽的地方,除了老闆娘誰都看不到。
老闆娘愣了一下,見薛寧面上飛紅,窘迫地快步跑了,笑意中摻雜了一些羨慕:“多謝郎君,祝郎君夫妻恩愛,長長久久。”
秦江月認認真真地朝老闆娘行了謝禮:“承您貴言。”
回仙府,還是要跟秦江月一起御劍。
薛寧踩在花枝化作的“劍”上,來時是在後面抱著他的腰,歸去時跑到了前面,不想看他,也不想再抱他。
可秦江月御劍極快,薛寧心裡也沒底,她有那麼點恐高,就閉著眼或者不朝底下看。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出來時速度很快,回去時好像很慢?
薛寧有點煎熬,手不知道放在哪裡,就抓住衣袖的紮帶緩解緊張。
忽然,御劍的速度明顯變快了,她身子一個不穩險些傾下去,好在後面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牢牢抱住了。
這麼一抱就沒有再鬆開。
薛寧感受到身後微涼的氣息,因為習劍,秦江月身上總帶著劍意清寒。
這種情況在秦白霄身上並不見,應該還是秦白霄修為並未達到那個境界。
本來高處就不生寒,身後還有塊大冰山,叫薛寧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冷?”
抱著她的人問了一聲,不需要回答,已經將她抱得更緊。
“就是你身上冷,你怎麼還靠得更近。”薛寧無語地掙扎了一下。
秦江月還是不放開。
“很快就不冷了。”
話音落下,他身上開始散發熱度,果然不冷了,卻讓她出了不少汗。
“一冷一熱,我若還是凡人的時候,怕是要因你生風寒了。”
薛寧人被他嵌在懷中,背緊緊貼著他的胸口,甚至能感覺到他有力的心跳。
“你那時是什麼樣的?”
他突然問了一句,身上溫度漸漸緩和,變得適中起來,只是御劍的速度又放慢了。
“說話可以回去再說,為何走得這樣慢。”
秦江月過了一會才回答:“怕回去之後你還是不消氣,便不能這樣抱著你。”
薛寧耳朵都紅了,咬著唇使勁掐了一下他的手臂,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沒有痛覺的石頭。
“誰知道你問的那時是什麼時候。”她嘟囔了一句就不再吭聲,大有他有事不想告訴她,她也不告訴他的意思。
如果他現在肯說出來,那也不是不行,薛寧沒那麼小氣。
但秦江月直接沉默了,直到回了仙府的水上仙閣,依然沒有開口。
薛寧下了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