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
薛寧倏地望向他,長聖已經恢復正常——他那種喜怒無常神經質的樣子。
他站起來,散著衣袍慢慢走向她,這次薛寧沒有躲避。
“你回來不就是為了這個?我也懶得問你有何奇遇,這天山確實不同,沾了天道的一個字就人傑地靈起來,即便被我封在神府中多年,會發生什麼也不奇怪。”
長聖停在薛寧身邊,緩緩朝她伸出手:“你既肯回來,就是割捨不下我之前對你的承諾,那就來試試吧。”
拋開了什麼七日的邀請,長聖居然真的願意讓她繼續找破綻。
薛寧看他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雖蠢蠢欲動,卻到底沒有真的直接就動。
長聖俯下身來與她四目相對,薛寧感受到他身上屬於魔的血腥味,還有他呼吸間淡淡的灰燼氣息。
魔神身上總有一種很淡的味道,像大火燒盡了一切時灰燼漫天的味道。
“再猶豫那就徹底算了。”
他似乎也覺得自己玩得有些過了。本來按照計劃,能換到七天纏綿,那也算不錯。睡化劍的夫人,這個人是薛寧,那拿天照神體來換,好像也沒那麼難以接受。
——那一刻他似乎忘為了修出天照神體他歷經艱險,吃盡苦頭。
欲要起身的時候,薛寧終於有了動作。
她站起來按住長聖的肩膀,將他按了下去。
長聖順勢坐在冰製成的臺階上,這樣剛好可以和站在下面的薛寧持平。
薛寧看了他一會,他也不轉開視線,感受著她手掌落在自己肩上的溫度,身體緩緩繃緊。
“你說的。”薛寧啟唇一字一頓,“最後一次。”
長聖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最後一次,可能也是唯一一次,嘗試相信魔的話。
明明是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卻彷彿比化劍的劍氣還要厲害,讓長聖心中莫名壓抑起來,心跳都快了許多,一種“不可以”的制約感油然而生。
不可以什麼呢?
不可以讓她得手,還是不可以讓她失望?
到底是哪一種,居然連他自己都分辨不清楚。
可能不到最後那一刻,他是不會知道答案的。
長聖被薛寧輕輕一推,就倒在了臺階上。
他也不覺得這個姿勢多暴露弱點,多不舒適,就任由薛寧的手從肩膀滑落,緩緩落在胸口上。
她探究地找了靠近左側鎖骨的一個位置,然後問他:“是不是這裡?”
“……”
多麼荒謬啊。
對上她詢問的目光,長聖幾乎以為這位木靈根的女修是在為他療傷。
他慢慢啟唇,聲線壓低:“不是。”
薛寧蹙眉,看起來有些失望,手迅速下移,有些用力地按在了他左側的胸肌上。
“這裡?”
長聖皺起了眉,薛寧時候感受到劇烈的心跳。
“雖然也不是,但那裡有我的一顆心呢。”長聖抓住她的手腕,認真說道,“我將這顆心掏出來給你如何?你想要我的心嗎?化劍奪走我一顆心,我還有六顆,我願意將其中一顆給你,你拿去給你的神廟煉化吸收,可以功力大漲,如何?”
薛寧掙開他的手腕,不為所動的樣子。
“化劍做的到為你如此嗎?他敢像我這樣挖心給你嗎?”
薛寧無語道:“我並不想要誰的心臟,我是人,不是魔。”
“啊,真是對不起,有時候我真希望你能被魔化成功。”
如果她是魔,願意做魔,他可能又會覺得無趣了。
長聖靠在臺階上,腰和後腦其實都不舒服。
可只要薛寧的手在他身上游移,他就覺得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