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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龜幾個豆豆眼瞪著小龜,恨不得把它翻過去,叫它再也翻不回來。
你了不起!你清高!我們是什麼很賤的龜嗎!
“仙尊還沒回來。”
薛寧這會兒已經走到慕不逾面前,但兩人之間隔著一道結界,誰都沒有跨過去。
“他看到人界有異常魔氣,親自過去檢視了,應該不會回來得很晚。”
只是魔氣,不是長聖或者其他護法作亂,耽擱不了秦江月多少時間。
慕不逾來這裡確是為了正事,也是為了領罰。
但秦江月不再出乎預料,也讓他麻痺的心開始胡亂跳動。
他是天山藤妖,隱藏身份拜入無爭仙府九百年,做府主三百餘年,兢兢業業,問心無愧。
他是法修,所修習道法近似無情道,這是旁人不知曉的。
會答應聶槃,幫她給孩子一個名分,既是為了幫師妹,也是為了互相掣制,不讓仙府成為一言堂,底下的長老弟子們才能安心。
慕不逾為人傲慢冷酷,不假顏色,若他一人獨大,底下的人會有些不安。
除此之外,這段婚姻也是為了將其他女子對他的追慕徹底隔絕。
包括給假面蓄鬚也是為了這個。
修為高,相貌出色,哪怕性情冷酷也招人喜愛。
這些喜愛不利於他的道法,他就想到這個法子一勞永逸。
一個人成了親,孩子都有了,再位高權重,也沒幾個女子樂意追慕。
這樣的萬全之策,慕不逾多年來不覺得哪裡不好。
直到秘境中身染海妖之毒,又因吐真丹被迫面對內心,道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語之後,被薛寧幾次以妻女在身嫌惡提醒。
“慕府主?”
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慕不逾不走也就算了,還杵在這裡盯著人看,薛寧白皙乾淨的臉上浮現出幾絲防備。
慕不逾被那防備刺痛。
“我說過不會再殺你,就絕不會再動手,你大可不必戒備。”
他終於開口,聲音有些難掩的疲倦,薛寧對他不甚瞭解,沒聽出來。
“那你還站在這兒幹嘛?還不趕緊走?我臉上有東西嗎,一直盯著看?”薛寧往後退了一步,想了想,還打算把結界關閉。
雙手已經抬起,就要結陣,慕不逾卻突然進來了。
“你幹嘛!”薛寧擺出迎戰的姿態,小龜們也一衝而上。
慕不逾看著這一幕,眼睛微微有些發紅。
“不是問我為何不走?我是來請罰,如何能走。”
他繼續往前,看著薛寧步步後退,他皺起眉道,“我對你不設防,你為何後退?你該對我出手,對,就這樣,凝結靈力,衝盈相濟,朝這裡打。”
慕不逾手按在自己眉心,面不改色道:“別猶豫,我從秘境出來就在等這一日,已經等得很久。”
……等什麼???這人到底在說什麼啊??
薛寧修習的心法是慕不逾的,他稍微以指點,所謂衝盈相濟,她就完全知道要如何將法力注入他體內要他的命。
“站在那裡別動。”薛寧冷了臉,“再過來我真動手了。”
小龜集結成陣法,將薛寧護衛其中,慕不逾閉了閉眼,停下腳步。
“真動手……你不打算動手?為何?不要我死嗎?我活著你能安心嗎?”
“你這話前後矛盾,剛才還叫我大可不必戒備,現在又問我你活著能不能安心。”薛寧放下手,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一直再等著我追究你秘境裡發生的事。我以為,這件事我們在秘境中已經做了了斷。”
慕不逾錯愕抬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