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說是宴請,其實是有件事想稟報仙尊和仙子,甚為緊要,還請移步殿內。”
褪去了華麗的朝服,只穿著單薄玄衣的江湛倒是讓薛寧覺得熟悉許多。
她看看周圍的人,和秦江月對視一眼,兩人跟著他進了內殿。
殿內沒有侍從,只有江湛和他們兩個,薛寧頓時覺得舒服多了。
果然這種大場面就是會讓人覺得很有壓力,終於熬過來,感覺骨頭都痠疼了。
薛寧一邊揉著肩膀,一邊奇怪地去看秦江月,相較於她的疲倦,秦江月沒有任何異常,他白衣銀袍站在江湛身旁,頎長身姿將江湛襯得弱不禁風。
“事情是這樣。”江湛身有舊疾,凡人之軀,勞累一日之後,現在是說幾句話就要咳嗽,“前些時日,凡界有不少百姓失蹤,底下的人報上來,足有近一千起,大部分都在邊郊地帶,訊息送入京中已經耽擱一段時間,在下嘗試給修界發信,但都不曾得到回覆。”
薛寧立刻想到妖界那些被吸□□氣的凡人,顯然秦江月也想到了。
“沒有回覆?”他轉過頭來,“近日也無修界的人前來調查?”
仙府早在薛寧和秦江月從妖界回來時,就派了人來調查這件事,不可能沒來過人界。
江湛怔了怔,也明白過來:“是,確實不曾有人回覆。”
他從袖中取出一疊信符,遞給秦江月:“還請仙尊檢視,這是我按仙尊指引發出的求救信符。”
秦江月距離江湛的位置有些遠,薛寧反而近一些,她從中幫忙託了一下,江湛似乎有些遲疑,但稍縱即逝,很快就交給了她。
薛寧轉交時也瞄了一眼信符,確實是發給仙府內戒律堂的,內容也都是失蹤百姓的事,沒有錯處。
可是不應該。
戒律堂絕對派了人來,其中還有不少失蹤和瘋了的,他們竟然連人界都沒到,就變成了那個樣子?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有當時從妖界救回來的人,要麼就是無法開口,要麼就是自己也不清楚是如何到的妖界。
秦江月手邊又有信符亮起,薛寧認識,是秦白霄的。
他當著江湛和薛寧的面接了,那邊秦白霄不等他開口便說:“兄長!妖界與人界交界處有異,靈壽大師和諸位同門似被妖物控制,我已用兄長交與的法器將他們解救,暫無大礙。”
秦白霄應該還有話說,但秦江月沒聽完救捏碎了信符。
他目光飄向江湛,江湛一臉錯愕:“交界?妖界?那是怎麼回事?”
似乎是一點都不清楚的樣子。
薛寧想了想,覺得江湛作為人皇有必要知道妖界發生的事,便將那些都告訴了他。
驚險無比的過程,回頭來複述,也不過三言兩語。
江湛聽完臉色煞白,身子搖搖欲墜,半晌才穩住。
“……我知道了。那些修士是我派去尋找百姓下落的修士,想來都被妖王採補了。”
“是嗎?”薛寧起身,“那現在看確實是這樣。你的信符發不出去,應該是被什麼攔截了,肯定不是發到了仙府卻進不去,必然是皇宮裡有問題。”
“還有時間,需要我去周圍看看嗎?”
薛寧充分尊重江湛這個如今的皇宮之主,這個問題是問的江湛。
江湛還沒回答,秦江月便道:“不用了。”
薛寧看過去,江湛眼睫翕動,也慢慢轉過視線,只見秦江月手一抬,掌心已經出現一個東西。
薛寧看到這東西渾身都不舒服。
她不認識這是什麼,只是生理上排斥,甚至有點噁心。
那東西長得其實還挺可愛,圓滾滾的,通體金色,很像是皇宮中的某種